《禁忌引力》 楔子 苏浅浅,二十八岁,国立医学大学精神科学博士,论文刊于国际核心期刊,是系上最年轻的教授。她总是身穿剪裁合身的浅色衬衫与长裙,笑容有礼,偶尔会配着无框眼镜,给人一种不近人情的精緻与距离感。 她的美,是冷静而端方的—像一座雪山,让人忍不住仰望,却不敢靠近。 可她从没想过,自己会与一个比她小四岁的研究生,牵扯成这样曖昧不明的关係。 郑牧琛,二十四岁,学院里出了名的难搞天才。剑眉星目、轮廓分明,他的外表带着一种傲慢邪魅的少年气,走路从不掩饰气场,总是身穿黑色衬衫与牛仔裤,像是对整个体制都嗤之以鼻。 他有一双近乎锐利的眼睛,盯着人时像猫,也像猎豹,总让人不自觉地想要退一步,却又被那份目光里的热度牢牢吸住。 他像隻猫,游走在她理性与克制的边界之间,时而亲昵撩人,时而冷眼旁观,总在她刚想放手的时候,忽然咬住她的心口不放。 有一次,她低声对他说:「你应该找个更单纯的人,不要牵扯我。」 他却笑了,嗓音低哑,眼神灼热又坏得刚刚好:「老师,你知道你会让人成癮吗?」 那一瞬,她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,乱得不像她。 这不是爱情,甚至称不上关係。但从那晚起,她就知道—有些人,一旦招惹,便再难抽身。 他是她的学生,却也是她唯一愿意不设防的人。 她是他的老师,却也是他唯一不想放手的迷恋。 而这场师生之间的失控与沉沦,从一开始就注定无法全身而退。 蘇女神 苏浅浅穿着剪裁合身的石岩色实验袍,布料乾净挺括,从肩线到腰身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瘦却挺直的轮廓。她步伐从容、稳定,踏上讲台时几乎没有多馀声响,却足以让整间教室瞬间安静半拍。 她将教案资料平稳地放在讲桌上,抬眸环视了一圈,唇角微微上扬,像往常一样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浅笑,温和却带着距离。清晨阳光从侧窗斜洒进来,落在她的侧脸上,像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边。 「你看你看,苏女神来了!」 「她今天怎么连实验袍都能穿得像走时装秀一样啊……」 教室里瞬间响起细碎的低语,像是某种约定俗成的仪式。学生间仰慕的眼神并不避讳,有人甚至悄悄拿出手机偷偷拍下她站在讲台前的背影。 在国立医学大学里,苏浅浅是一个传奇。28岁就完成神经科学博士学位、发表多篇国际期刊论文,还拿过神经影像领域的青年学者奖。学生们尊称她为「苏老师」,私底下却更爱叫她「苏女神」。她不仅长相出眾,更难得的是在学术场上冷静果决,极少情绪外露,是许多人心中完美理性与美貌的结合。 但这些称讚从未让她感到真正的亲近。那些眼神、议论、追逐崇拜的声音,对她而言,只是外界对她精心打造的「形象」的回音。 他们看见的,是那张总带笑意的脸,是她在讲解脑干功能与神经传导机制时条理分明、声音温和的样子;但没有人知道,她真正的自我,早已被层层自律与冷静包裹,藏得无从触碰。 那笑容,是她对这个世界所设下的心理防线;那阳光般的气质,是她在一次次社会阶层与性别偏见中学会的「策略性温柔」。 只有她自己知道,那些看似无懈可击的从容背后,是多少次在实验室孤身挑灯夜战、面对无数失败数据的崩溃与强忍。是学生时代因经济困窘而躲着领助学金单据,是曾经差点为了母亲精神病而放弃博士资格的犹豫与隐忍。 她不是不会崩溃,只是不允许自己崩溃。 她看似阳光,内里却是一块经过冷却后的钢铁,坚硬、冰凉、锐利。 老師,你還記得我嗎? 教室后门在课堂进行到一半时被轻轻推开,发出一声细微的「喀噠」。苏浅浅正用雷射笔投影出前额叶皮质的功能图谱,讲解神经系统与决策机制之间的联系,语气平稳,手势从容。 那声响原本不该干扰她的专注,但某种直觉让她抬起头,下意识地看向教室后方。 然后,她的瞳孔在瞬间微微放大,喉头几乎下意识地一紧。 那张脸......轮廓锐利,鼻樑挺直,唇形薄而略带戏謔,眼神是种极难界定的深色,像是夜里尚未被照亮的海面。他身形高瘦挺拔,实验袍随意披着,最上方的釦子未扣,领口微敞,露出锁骨与隐约肌理。那种略带懒散的姿态,与医学院一板一眼的学生气质格格不入,却偏偏自然得像呼吸。 她不可能认错。 这个人,是她的错误,是她的秘密—他就是那个男人。 她手机通讯录里唯一没有真名的备註—“M.C.”,一个她曾深夜下载交友App、在一次低潮与压力交织中答应见面的人。他没说过真名,只用一种令人心口一沉的低音说:「叫我牧就好。」 那晚,他送她回家,在楼梯间亲吻她,眼神像火一样烫。她记得那晚的他语调温柔却危险,记得他手指滑过她发丝时说的那句话:「你这样的女人,不该这么孤单。」 她没有让事情继续下去,也没留下联络方式。那不过是她人生一次情绪的逃亡,一场本该不会留下痕跡的夜晚。 可现在,他居然就这样出现在她面前。 还是她的学生。 「不好意思,迟到了。」他语气不疾不徐,像是刚从梦里走出来似的懒散,语尾甚至还掛着一点不合时宜的笑意。他走到教室中排,慢悠悠地坐下,一点都不像是刚转进来的新生,更像是早就佔据这空间的某种存在。 他的眼神不动声色地扫过苏浅浅。 那眼神不像学生在看老师,而像是某种游戏中的猎人,在确认目标是否还记得那夜的呼吸与温度。 苏浅浅的指尖在讲桌边缘轻轻一缩,心跳在胸腔里倏然提速,但她的脸色仍旧平静如水。她是教授,是专业讲师,是医学院里最年轻的天才研究者。她不能慌,不能露馅。 她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拉回讲义,语速无意间加快了半拍。 「前额叶皮质主要参与计划、抑制、目标导向行为的整合……」她的声音依然温柔,字字清晰,但在某些字尾处,藏不住一丝压抑的颤动。 她没有再看他一眼,但她知道,他仍在看她。 而郑牧琛,像是感应到了她极力隐藏的波动,只是微微弯了弯唇角,低头打开笔记本,在乾净的空白页边角写下几个字。 他低头看了一眼,像是在品味什么馀韵,随后轻轻地笑了。 那行字,写得不急不缓,像是一记静静落下的挑衅: —老师,你还记得我吗? 要繼續嗎? 医学院的地下实验室午后总是安静。白色日光灯照得墙壁泛着冷色光泽,显微镜、电脑萤幕、神经追踪模组,排列得一丝不苟。空气中混着消毒水味与金属的淡淡凉意,理性,无菌,毫无情绪。 苏浅浅正对着实验台输入数据,后方传来一道脚步声。 「老师,这是您上週说可以申请的神经模拟模型实验……我想自己设计一版试做流程。」他的声音响起时,带着点低哑,却没有一丝仓皇或尊敬,像是早就习惯两人独处时的空气。 她没有回头,只淡声说:「放着吧,有空我会看。」 郑牧琛没有离开。他站在她身旁的距离,刚好超出公私界线的边缘。他的影子投在她身侧的桌面上,隐约挡住她笔电的萤幕光,让她手中的键盘敲击节奏慢了半拍。 「我也可以帮你测试新参数设定。」他低声说,语气轻得像是实验室里恆温器的背景声。 苏浅浅侧过脸,眉眼仍旧平静:「这项目不开放本科参与。」 「可惜了。」他微微歪头,靠得更近一点,像是不经意地嗅到她身上的香气,语气忽然转低,带着明显的意图与暗示。 「老师」他的声音几乎贴近她耳侧,那句话在空气中炸开。 「那天晚上还没做的事,要继续吗?」 苏浅浅浑身一震。 她猛地直起身,转头与他对视。他的脸离她近得过分,唇角依旧带笑,眼神却一寸一寸地剥开她偽装得无懈可击的镇定。 他说那句话时,没有表情,却像刀子一样割进她心头。不是质问,也不是挑衅,更像是一种提醒,提醒她,她不是那么乾净;也提醒她,他知道她真实的样子。 「出去。」她声音压得极低,几乎咬牙切齿。 「老师别生气,我只是想完成未完的研究。」他露出一个几近无辜的笑,手指不经意地划过她的笔记本页角,转身离开。 身影瀟洒,步伐轻慢。像是一场精准计算后的试探性攻击,无声落地,却在她心中留下惊涛骇浪。 那一刻,苏浅浅意识到,这个学生,不只是「知道」她的秘密,他更准备好了,把这段关係当作某种「实验」。 一场关于慾望、权力与界线的实验。 愛是什麼? 苏浅浅站在窗前,凝视着那片灰白的天空。教室的灯光已经暗下,外头的街道灯光犹如雾里的一缕微弱光点。她的手指不自觉地绕着手腕上的一条简单银鍊,像是在摸索什么无法言喻的安全感。 她的视线空洞,像是无数次自那个不曾回首的过去里走出来,但却总无法摆脱某些深深根植于心底的阴影。 她并不是那个大家眼中「阳光女神」的模样。 苏浅浅的母亲患有重度精神分裂症,在她很小的时候,母亲的情绪时常不稳定,时而失控,时而凄凉,时而像个幼儿般依赖着她这个年纪尚小的女儿。记忆里,她总是看到母亲在黑暗的角落中低声喃语,或是用手抚摸空气,好像那里有什么人或什么声音在引导她。那时,年幼的苏浅浅常常为了安抚母亲,硬生生压抑住内心的恐惧与焦虑,带着无助的微笑安慰她:「妈妈,我在这里。」但她的声音终究还是被母亲的幻觉淹没。 而她的父亲—那个应该给予她爱与依靠的人,却在她还很小的时候选择了离开。他带着一个简单的行李,消失在她的记忆里,无声无息。再也没有回来,留下母女俩在病态的依赖中挣扎。 她的童年,是一个无法定义的爱的空白区。母亲的病痛与无法控制的情绪,父亲的遗弃,让她从来没有经歷过正常的爱的形式。她的爱,更多的是责任和沉默的承担,从来没有像故事里那样有过激情与依赖,没有过期待和回应。她不知道,究竟该如何去爱一个人,如何去相信爱的存在。 这些回忆像是她心底的一片荒地,永远无法开花,却也注定被那抹阴影深深污染。 如今的苏浅浅,已经是一名年轻的医学博士,学术上无人可挑战,但她的内心却依然是一片无根的荒原。她关闭自己,将所有的情感关进一个名为「理性」的牢笼中,藉此控制自己的不安。爱对她来说,似乎是一个没有实际意义的词语—她甚至无法理解,为什么有些人能够为爱冲动、为爱付出,或者为爱迷失。 她把一切都锁在了心底,学会用理性与冷静去面对所有人,去面对那个曾经在网路上相遇的陌生男人,还有如今这个不速之客—郑牧琛。 他看似无意中挑起她心底的某个角落,却也让她在每一次的对峙中,感到自己越来越无处可逃。对她来说,这样的关係是禁忌,是挑战她的极限,是那个她从未学会如何应对的领域。 我會等著 研究室的灯光微弱,安静的空气中带着一股浓重的实验药品气味,冷冽且无情。苏浅浅站在实验台旁,手指滑过电脑键盘,敲击的声音清脆而冷静。她的背影如同机械般准确,整个人浸淫在学术的世界里,脸上没有一丝多馀的情感。 然而,今晚的空气异常紧绷,仿佛所有的安静都在某个瞬间裂开。 突然,背后的门被轻轻关上,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中,郑牧琛。 他穿着实验袍,双手插进口袋,缓步走向她。那股不动声色的自信,像是无声的挑衅,逐渐逼近她的世界。 苏浅浅感觉到背后传来的一股危险的气息。她抬头,看见他那双深邃的眼睛,依旧是那种不容忽视的凝视,像是已经完全读懂她的所有表情和情绪,甚至比她自己更清楚她的挣扎。 「你怎么来了?」她的声音依然冷静,但语气已经不自觉带上了一丝警告。 郑牧琛并不答话,只是微微一笑,站得比她还近了一些,几乎可以感受到他的气息轻轻落在她的肩膀上。 「今天不想做实验了吗?」他低声问,语气低沉,隐隐带着一丝挑逗。 苏浅浅心中猛地一跳,但她强忍着没有动摇,冷冷回应:「这是学校,不是你能随便进来的地方。」 她已经能够感觉到,他并不仅仅是想做学术交流,这一切都带着不明的动机,像是将两人之间的界线逐步模糊,甚至消融。 郑牧琛却像没有听见她的话,继续靠近一步,靠得如此近,让她几乎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在不自觉间变得急促。 「学校又怎么样?你知道,老师。」他的语气清冷、无惧,带着些许挑战,甚至有一丝玩味。「回去再做也无妨,但现在,我只想和你做点别的。」 他的手臂忽然伸出,准确地扣住她的手腕,将她拉得更近。那一刻,她的心跳加速,这种被迫近距离的接触,让她的身体仅仅一瞬间感到慌乱与不安。 「放开我。」她低骂,语气充满压抑的怒气,心中已经开始涌现出对这场情感试探的强烈抵触。 郑牧琛依然不急不慌,低声道:「老师,你知道的,这种事我可不会等太久。」 他的嘴角扬起一抹微笑,眼神专注、锋利,仿佛已经洞察了她内心的每一丝反应。那是他唯一的武器—时间与耐心的游戏,他总能在她的冷静面具下找到她脆弱的一隅,并以此为突破口。 苏浅浅低下头,她的心在极短的时间内如同剧烈颤抖的弦线,几乎要崩断。她知道自己必须反击,但她也知道,这一刻的决定将会改变一切。 她的声音冷冷响起,但却掩饰不住其中的微微颤抖:「我警告你,郑牧琛。你再这样逼近,我不会手下留情。」 然而,他只是轻轻挑起眉,放开了她的手腕,拉开了那根原本紧绷的界线。 「你是这样说的?」他低笑了一声,转身朝门口走去,最后又回头,语气轻挑:「那就等你准备好了再说吧,老师。别忘了,我会等。」 他说完,转身消失在走廊的尽头。 苏浅浅站在原地,双手微微颤抖。这一刻,她突然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空虚,仿佛有某种力量正在撕裂她坚固的防线,逐步逼近她不愿面对的深渊。 逃不走 出差的医学会安排在海边的渡假型会议中心。初夏的傍晚云层低垂,天气预报说可能有雷雨,没人太在意。但苏浅浅进房间时,心中莫名烦躁。 她刚从晚宴应酬结束,回到房间,手上还提着会议资料与实验草稿。打开房门的瞬间,她听见隔壁也「喀」一声开门。 —是他。 郑牧琛也穿着黑色衬衫,袖口半捲,领口微微敞开,像是刚从某个社交场合抽身而出。他手中拿着房卡,看到她时唇角扬了一下,眼神有些懒。 「老师,真巧。」 她没有回答,只是一句:「记得早点休息,明早七点报到。」 话虽冷淡,心却微乱。她没说出口的是,她早就知道他的房号。会议主办不知情地将他们安排成相邻房,这种微妙安排彷彿冥冥注定。 她转身进房,关门,试图让心静下来。 但夜,却不安分地开始了。 暴雨在夜间九点突如其来地落下,风大得像要掀开整个会议中心的屋顶。落地窗不断被风吹得嗡嗡作响,外面黑得像吞噬一切的海。她坐在床边,试图用阅读分散注意力,但窗外雷声一声比一声大,压抑的情绪在心头一点一滴堆积。 当门被敲响时,她其实已经预感到是谁。 她开门的瞬间,看见他站在走廊上,黑发微湿,眼里是说不清的情绪。 「外面有东西砸到阳台,我的窗裂了。」他语气平静,却像是早就准备好这场登门。 「那就找主办......」 「他们在主栋,讯号中断,我手机没讯。你这里还有Wi-Fi。」 他语气依然淡淡的,没多说一句话,但眼神却带着明显的试探与等待。 她迟疑了一秒,终究让开身子。 门关上的一瞬间,空间瞬间安静下来,只剩风雨声将整间房包裹。他站得不远不近,扫过她搁在桌上的会议稿,苏浅浅还没洗澡,白衬衫跟窄裙依旧穿在身上。 他什么也没说,只是走到阳台看了一眼,再回头时,眼神明显变了。 她坐在床边,低头滑手机,试图装作平静。但她知道,空气里的某种东西正在被拉紧。 终于,他开口了。 「老师」他声音低哑,「你一直在逃避我。」 她猛然抬头,皱眉:「我没有。」 「你有。」他一步步靠近,「每一次眼神略开、每一次话题岔开……你怕自己失控,对吗?」 她沉默。手指紧紧抓着膝盖布料。 「我一直在等,等你哪一天承认,那晚不是错,也不是偶然。」 「那晚早该结束了。」她低声。 他在她面前停住,眼神不再掩饰慾望与压抑已久的情绪。 「如果该结束」他说,声音近得能听见他呼吸的颤动,「那你那天为什么没有推开我?」 她抬眼,看进他那双充满火光的眼睛,那里有理解、有渴望、有一种不容否认的熟悉感,像是命运早已预演过的场景。 而她……居然没有说出「走开」。 下一秒,他扣住了她的手腕。力道不重,却无比明确。 她没有挣脱。 那晚,风雨还在窗外咆哮,但房间里的安静,却比任何声音都来得震耳欲聋。她再也无法用理性抵挡那些压抑了太久的东西,情绪、慾望,还有……脆弱。 那晚过后,他们之间,再也不是原本的模样。 她以为自己可以忘记、切断、逃走。但她错了。 从那一夜起,一切都回不去了。 老師晚安* 郑牧琛倚在门框上,嘴角掛着一抹邪魅的笑,眼神直勾勾地锁定苏浅浅。他的身材高大挺拔,穿着一身黑色的衬衫,紧绷的布料下隐约可见结实的胸肌和腹肌,散发着一股野性又危险的气息。他低沉的嗓音响起,带着一丝调侃:「老师,我们把上次没做完的事儿做完吧?」 苏浅浅心头一颤。她咬着下唇,假装镇定地回头看他,低声说:「郑牧琛,你别乱来,这是酒店,隔音不好。」 郑牧琛笑着回:「老师小声一点就行了。」他迈开长腿,几步走到她身边,毫不客气地揽住她的腰,贴近她的耳边,低声道:「老师,你知道你会让人成癮吗?」 苏浅浅被他的言语刺激得身体一软,却又有些抗拒地推了推他的胸膛,声音里带着颤抖:「郑牧琛,你别这么说……我,我是你的老师。」 「老师怎么了?老师就不是女人了?」郑牧琛的语气温柔却又霸道,他大手一用力,然后毫不犹豫地将她压在门板上。他的唇狠狠吻上她的唇,舌头灵活地撬开她的牙关,与她的小舌纠缠在一起,发出湿濡的声音。 苏浅浅被吻得喘不过气,双手无力地推着他的肩膀,却被他轻易控制住。他的吻温柔中带着强势,像是要把她整个人吞噬。她的白色衬衫被他粗暴地扯开几颗扣子,露出里面黑色的蕾丝胸罩,包裹着那对饱满的胸脯,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颤抖。郑牧琛低头一看,眼里燃起一团火。 郑牧琛冷笑一声,伸手解开她的胸罩,两团白嫩的胸脯赤裸在外,他低下头,含住其中一颗粉嫩,用舌头挑逗着,另一隻手揉捏着另一边,力道大得让苏浅浅忍不住叫出声:「啊……轻点……」 郑牧琛眼神里满是佔有欲。他直接将苏浅浅抱起,几步走到房间的大床上,把她扔了下去,然后脱掉自己的衣服,露出精壮的身躯。那根早就硬得发疼的性器直挺挺地立着,看得苏浅浅心惊肉跳。 「看什么呢?」郑牧琛爬上床,掰开她的双腿,脱下她的窄裙和内裤,露出一片湿润的私处。他低头一看,忍不住笑出声:「湿成这样,还装什么纯?老师,你等不及了吧?」 苏浅浅羞耻得想找个地缝鑽进去,却被他强势地压住。他握住自己的性器,在她的入口处磨蹭了几下,然后猛地顶了进去,发出一声低吼:「真紧……」 苏浅浅被突如其来的衝击弄得尖叫一声,双手无意识地抓着床单,声音颤抖:「啊……郑牧琛……慢点……我受不了……」 「受不了也得受!」郑牧琛咬着牙,开始疯狂地抽插,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,撞得苏浅浅的身体不停颤抖。她的呻吟声越来越大,带着哭腔:「啊……郑牧琛……你慢点……求你了……」 「求我?求我干嘛?求我再狠点?」郑牧琛邪笑着,突然把她翻过身,让她跪在床上,翘起臀部,再次插入。他的大手拍着她的臀肉,发出啪啪的声响,低声说道:「老师,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,知道吗?」 苏浅浅脑子此时已经昏沉,时间拉得很长,苏浅浅她迷离的看着郑牧琛,郑牧琛最后衝刺完后温柔的亲吻她的脸。 「晚安,老师」 床伴 隔日清晨,窗外天光灰亮,海风捲着昨夜未散的湿气。 浴室里的热水声如雨泻般倾泻而下,雾气缓缓爬满镜面,遮去了苏浅浅的表情。她低头,让水划过颈间与肩胛,洗不掉昨夜那些缠绕不清的气息。 她原以为清晨会是各自退场的默契,但当她拉开浴室门时,房内一切静得异常。 郑牧琛坐在椅子上,眼神直直落在她身上,像是等她出来这一刻,早已等了很久。他手中握着一杯水,未喝,指节微白。 她穿上新的衬衫,发丝半乾,脸色平静。目光扫过他,略带警戒。 他却率先开口,语气不重,却字字清晰。 「老师,当我的床伴吧。」 空气像是被这句话瞬间刺破。 苏浅浅一怔,脚步微顿,脸上没有明显情绪,但眼神倏地冷了几分。 她没有立刻回话,像是在等他下一步怎么走。 郑牧琛抬眼,神色坦然,语气依旧淡淡,却藏着挑衅与真实的渴望。 「还是老师你觉得……我不够好?」郑牧琛试探着。 他的语调轻,却像是打开某种闸口,逼她正视他,那不是学生,不是陌生人,而是一个正在主动选择她的男人。 沉默在两人之间延续了几秒。 然后,苏浅浅缓缓开口,语气冷得几乎没有一丝感情: 「当,可以。」 短短两字,却像冷刀落地,没有情绪、没有退让,像是在应对一场合约。一场她明知有风险,却仍决定签下的协议。 郑牧琛愣了一瞬,随即笑了。那笑意不带喜悦,反而更像是一种被她反击后的兴味盎然。 「那就从现在开始,老师。」 他起身走近,靠得不远,像是等她下一句话,或下一次动摇。 但苏浅浅只是转过身,语气疏离:「记得关门,还有,我不喜欢太黏的关係。」 「放心,我很乾脆。」他笑,语气低哑。 门关上的那一刻,气氛仍在馀震中回盪,两人都知道,那句「可以」的代价,不会只有彼此的身体,还会是逐步模糊的界线、溃堤的理性,甚至,一步步逼近不可控的深渊。 破壞 午休时段,医学院长廊里阳光斜洒,一群教授正站在楼梯口轻声交谈,话题是下週即将举办的国际神经科年会。 苏浅浅穿着剪裁合身的白衬衫与深灰色过膝裙,头发用黑色发簪简单盘起,露出光洁的颈侧,举手投足皆是恰如其分的专业与优雅。她向一位资深教授分享最近一项关于「前额叶皮质与情绪抑制」的研究成果,语调从容自信,分析縝密,眉眼间却依然保留那份特有的温柔。 「苏老师真的越来越有架式了,这主题若能整理成论文,应该能投国际期刊。」 「年纪轻轻,气场却越来越沉稳,后生可畏啊。」 「上次我那个神经衰弱的case,照她建议处理还真见效,学生们也都很服她。」 她笑得得体,轻轻頷首回应,语气礼貌而不讨好,既不谦虚过头,也不过分张扬,气质如玉,却不易亲近,像某种经过精密雕琢的藏品,只能欣赏,不可轻触。 这一幕,被站在楼梯转角的郑牧琛看得一清二楚。 他原本只是路过,书包还掛在肩上,但当他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时,脚步顿住。视线不自觉被她吸引,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本能反应。像猎人见到曾属于自己的猎物,却突然发现牠在阳光下自由飞翔,与他无关。 她的笑容柔和,声线温柔,与昨夜那个在他怀中缠绵的女人判若两人。 他恍然意识到那份温柔,不属于他。 在床上,她会回馈感受,但那只是生理本能的需求,正牧琛甚至有时让他怀疑她是不是连「感觉」都封存起来了。他以为那是她的本性,是她对所有人的冷淡,可此刻她对那些男老师微笑、点头、回答,语气里竟有轻松与真诚。 他像被无声地抽走什么,胸口闷得发胀。 为什么? 为什么她能在他面前毫不动情,却对其他人露出那种柔和自然的笑? 「老师」这个称呼在他口中已经染上太多情慾与佔有的意味,但在别人眼里,她依然只是那个理性、出色、前途无量的年轻女学者。而他只是个还没毕业的学生,是她夜深时偶尔放纵的出口,是她枕边沉默时刻的替代品。 他只是她生活里不被命名的一部分,而她,却悄悄佔据了他的世界。 指节无声收紧,他垂在身侧的手掌紧握成拳。 他不动声色地低头掩去情绪,但那双眼,却始终没从她身上移开半分。 那笑容,不是给他的,这个事实,如同针一样密密麻麻地扎进他心口。 他忽然想要破坏些什么。 让她知道,他不是她可以轻易控制的「秘密」。 让她知道,那份冷静与抽离,是会招来报復的。 挑戰 医学院週三下午的专题讨论课程结束后,师生们三三两两在走廊交谈。今天特别来了一位讲座教授卫岭,一位与苏浅浅学术立场向来不合的资深研究员,也是她曾公开驳斥过的论文审稿人之一。 「郑牧琛?」卫岭瞥见站在旁边的男学生,眉头一挑,「我有看过你的课堂报告,写得不错,对前额叶情绪模组也有独立见解,不错。」 郑牧琛礼貌一笑:「谢谢卫老师。」 他语气温和,甚至主动向卫岭请教研究意见,谈吐沉稳、自信又谦虚。整个对话过程他都彬彬有礼,极有分寸,却又……太过自然地站在苏浅浅对立那一边。 苏浅浅从远处看见这一幕时,眉心微蹙。 卫岭?他怎么会主动接近那个人?还谈得这么……融洽? 下一秒,郑牧琛抬起头,看向她的方向。目光只是淡淡一扫,但在对上她眼神的那一瞬,他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,像是说:「老师,你在意了吗?」 他没说话,却偏偏转身,站到了卫岭旁边,与他一起走入会议室,像一位正被资深教授看好的年轻才俊。 那一刻,苏浅浅感觉喉咙像被什么堵住。 不是愤怒,是……不安。 他开始不再只属于她的「秘密」。他可以用完美的面孔进入任何人脉圈,甚至是她最不想见他出现的地方。 更讽刺的是就在会议结束时,他经过她身边,刻意放慢脚步,靠得稍近,用只有他们两人听得见的声音开口: 「老师,今天裙子很合身。是你选的,还是我影响了你的口味?」 语气轻到像句玩笑。 她猛地转头,脸色冷了半分:「你这是什么意思?」 他眨眨眼,笑了:「没什么,我只是觉得,你好像,也不是那么不在意我了。」 说完,他头也不回地走了。 那笑意仍悬在空气中,像刀,像鉤,像火。 而她,站在原地,忽然发现自己无法回到那个「能轻易抽身的状态」。 他正在「控制她的情绪」。 她的理智,正在一点一点地被反将。 不討厭 那週五的研究讨论会结束后,苏浅浅走出会议室,阳光刚好洒在走廊,冷白的墙面因着窗外馀光显得柔和。她步伐稳定,神情淡然,看起来与往常无异。 手机震动了一下。 她低头一看,萤幕上跳出讯息通知。 牧琛:老师,我明天晚上的报告需要你帮我过一遍。能去你办公室吗? 她指尖顿了几秒,随即冷淡地回覆: 苏:请提前把档案寄来,我週末不在学校。 这样的回应,已经足够明确。她以为事情会就此结束,却没想到,不过两分鐘,又一条讯息出现。 牧琛:那我今晚呢?到你家。 苏浅浅的步伐停住了,站在一排教职员办公室前,手握着手机,眉头紧蹙。 这不是询问,更像是挑衅,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确信。 她没有回。 那晚,她的灯亮得比平时久。笔电前的档案一页页翻过,脑海却无法专注在任何资料上。她心里清楚,不该让他有机可乘,不该再让事情越界。但手指偏偏迟迟没有将门锁反锁。 十点整。 门铃响了,准确、沉稳,像某种安排妥当的预言。 她迟疑了几秒,还是伸手打开门。 郑牧琛站在门口,穿着深色衬衫与黑裤,外套随意搭在肩上,手中提着一盒她最常喝的无糖绿茶。他的神情不惊不慌,只是微微一笑,那笑容里带着「我早就知道你会开门」的篤定。 「老师,你都没说不要。」他语气平静,却自带一股惯性入侵的从容。他踏进她的公寓,像来过无数次那样自然。 苏浅浅关上门,眼神冷了几分:「你是不是太过分了点?」 「我只是来准备报告。」他将绿茶放在她书桌上,语气懒散而随意,「老师那么要求完美,你应该希望我明天不要出糗吧?」 她看着他靠近,步步进逼,声音却不疾不徐。 「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,郑牧琛?」 他站定在她面前,眼神深沉。 「我知道我在做什么。老师,是你不知道。」 「我想让老师知道一件事。」他语调低了几度,「原来你并不是真的不在意。否则现在,你就该把我赶出去,而不是……还站在这里听我说话。」 他的话像一记缓慢却精准的撞击,一点点瓦解她自以为稳固的理性。 她想说话,却发现自己竟无话可说。因为他说的,某个部分是对的。 他又往前靠近一步,几乎贴近她的呼吸。他眼神里没有一丝猥褻,却危险得像陷阱。 「老师,你要不要试着承认……」 「你其实,比我还更沉迷这场游戏。」 那句话落下的瞬间,苏浅浅猛地抬头,眼神如寒星般锋利。 「你知道你在踩谁的底线吗?」 他却不退,反而笑了。 那笑容没有真正的快乐,却胜利得几乎残酷,像猎人终于确认猎物已经自愿踏入陷阱,不再逃跑。 「你的底线?老师,那从来不是我能决定的。」 「但你每一次没拒绝我,都是在默许我继续往前走。」 他轻声说完,侧过脸贴近她耳侧,声音压得更低: 「所以今晚,老师要开始划界线吗?还是……你要我帮你划清楚一点?」 空气浓重,连灯光都像被压低了亮度。 苏浅浅沉默半晌,指尖紧握,却没开口赶人。她知道自己已经在这场曖昧的战局里节节败退,最危险的是她居然不讨厌这种失控。 沐浴 深夜十二点,苏浅浅终于合上笔电,长时间的审阅让她眉心微皱,却依然语气平稳地说道:「你明天报告照这份顺序走,数据说明再简化一点,别硬塞过多专有名词,记得是针对非专业听眾。」 郑牧琛半倚在她的沙发扶手边,单手托着下巴,像是在认真听,却又带着一丝不以为意的笑。 「指导完了?」他站起身,没拿包、没动身,一点也不像要走的样子。 苏浅浅挑眉:「你还不走?」 他双手插进裤袋,语气理所当然得几乎无礼:「老师,我们不是床伴吗?」 她怔了片刻,随即冷声道:「今天很晚了,回去。」 「但你没反对,不是吗?」他置若罔闻,向她靠近,语气轻慢得像是在逗弄一隻警觉又高傲的猫,「从一开始,你就没真正拒绝过我。」 苏浅浅没回应,只站起身,转身走向浴室门口,语调不带起伏:「我去洗澡。你该走了。」 她指尖刚搭上门把,下一秒,腰间一紧。 身体瞬间被提离地面 「你......」她还来不及出声,就被稳稳抱起,后背贴上男人带着体温的胸膛。 「那就一起洗吧,老师。」他的声音低哑,带着压抑的笑,像从喉咙深处渗出来的诱惑。 苏浅浅的脸颊因惊讶而泛起一层薄红,手抵住他的肩膀,却没有立刻挣脱。 「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?」 「我知道」他俯下身,唇几乎贴在她耳后,「我正在做,你不敢承认自己也想做的事啊。」 水声从浴室内传来,是昨晚她洗澡忘记关紧的水龙头。 此刻,那滴答声听起来,像极了压抑情绪缓慢落下的引信。 搶不走* 一到浴室,郑牧琛已经将苏浅浅带到落地镜前,让她背对着自己,双手扶着镜子。他从后面再次插入,力道兇狠,像是要把她整个人撞碎。苏浅浅看着镜子里自己满脸潮红、眼神迷离的样子,羞耻得想闭眼,却被他掐着下巴强迫看着:「睁眼,老师,看看你被操得多浪!」 苏浅浅被撞得头晕眼花,双手努力撑着,几乎要瘫软下去。她的长发散乱地披在肩上,汗水顺着额头滑落,脸颊红得像是要滴血,嘴里不断发出破碎的呻吟:「啊……郑牧琛……我不行了……真的不行了……」 「不行?老师这可不行!」郑牧琛喘着粗气,抱着她的腰,将她拉起来。 「啊……郑牧琛……我……我不行了……」苏浅浅的声音已经完全变调,双腿软得几乎站不住,只能靠着他的支撑勉强站着。 「不行?可是我还没射呢!」郑牧琛低吼一声,抱着她换了个姿势,直接将她压在墙上,抬起她一条腿,狠狠地衝刺。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,低声在她耳边说:「老师,你的声音真他妈好听」 苏浅浅被操得神智不清,只能断断续续地呻吟:「啊……不要……」 「不要?我偏要!」郑牧琛咬着她的耳垂,几下猛烈的衝刺后,低吼一声,苏浅浅被撞得颤抖,腿软得直接滑坐到地上,喘息着无法动弹。 郑牧琛蹲下身,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,眼神却依然充满佔有欲,低声说:「老师,我说过你逃不掉的,谁也抢不走你。」他低下头,再次吻上她的唇,舌头纠缠着她的,像是永远也吻不够。 而苏浅浅,已经被操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,只能闭着眼,任由他霸道又温柔地佔据着她的全部…… 藏到最深處 夜,静得可怕。 窗外的霓虹灯映进屋内,晕染在苏浅浅的肩颈线条上。她背对着他坐在床沿,披着薄毯,头发还带着浴室里的潮气。 郑牧琛没说话,只是盯着她看。 那场情慾像是一场激烈的风暴,夺走了她所有防备,但风暴过后,她又冷静得让人发疯。 「老师」他终于开口,声音哑着,「你除了我这个床伴,还有谁吗?」 空气在那瞬间凝结。 她转过头来,脸上没什么表情,眼神却澄澈如水,语气平稳到几乎无情。 「没有,就你一个。」 郑牧琛心口一震,却并没有感受到被独佔的喜悦。相反的,那句「就你一个」,听起来像是一份被安排好的「分配结果」。 不是选择,是唯一的容忍。 「只是我,对吧?」他继续追问,像是想从她眼里找到一点不一样的情绪,「那你喜欢我吗?」 苏浅浅沉默了一下,彷彿思考了一秒那个问题。 然后她说:「我不讨厌你。」 他怔住。 不讨厌这三个字,比「喜欢」还残忍。 因为她清楚地、理性地为这段关係下了一个冷静的定义:你是被允许的,不是被需要的。 「我知道你在意这些」她低声说,「但我没有办法给你你想要的情绪反应。我不是故意的,我本来就这样。」 「因为你从来没学过怎么去爱,对不对?」 她闻言轻笑,嗓音轻得几乎听不见。 「我从小就知道,感情是种会让人失控的东西,而我不能失控。」 「那你就永远不要失控,老师。」他眼神沉下去,语调变得低缓,几乎是压抑着什么。 「但总有一天,我会让你不想再这么清醒下去。」 说完,他起身,没再强留。 门关上那刻,苏浅浅静静坐在原地,伸手拿起床头那杯已经冷掉的茶,喝了一口,淡得像没泡开的药草。 她不是没有心,只是她早已学会怎么把那颗心,藏到最深的地方。 沒人要的小孩 夜里的风很大,窗户没关好,发出啪啦啪啦的声音。客厅的灯闪了一下,苏浅浅的心也跟着一颤。 那年她才九岁。 妈妈站在厨房门口,神情错乱,双眼肿胀、布满血丝,手里紧紧抓着一把汤勺,像握着武器。 「你也想背叛我是不是?你是不是也偷偷联络你那个贱爸爸?!」 苏浅浅只是从书包里拿出一封成绩单,还没来得及开口,就被母亲一把推倒在墙角。 额头撞上地砖,耳鸣瞬间炸开,然后是失控的痛觉。 铁製的扫把、饭锅盖、甚至高跟鞋,都变成了武器。 她没有逃,也没有哭。只是双手紧抱头,蜷缩成一团,牙关死咬。 「你们都想丢下我!你也是!你早晚会跟他一样拋弃我!!」 那晚她被打得遍体鳞伤,脊背是刮出一道裂口,左手臂瘀青一片,鲜血直流。她忍着痛撕下床单,把伤口绑住,不敢叫救命、不敢去医院。 因为她知道只要让外人知道,妈妈就会被带走,而她,会变成真正的「没人要的小孩」。 第二天,她照样去学校。长袖长裤,连走路都小心翼翼。 同学笑她像机器人,她也笑,没解释,只说「昨晚摔了一跤。」 那之后,她学会了藏伤口,也学会了: 任何声音都可能是暴力的前奏 人靠太近,就可能背叛你 想要活下来,就要永远冷静、永远不爱。 傷疤 忙得没天没夜,察觉时间时夜晚的灯光昏黄,空气中弥漫着洗澡后的清新香气,但苏浅浅的内心却像暴风前的寧静。她穿着宽松的衬衫,头发仍未乾透,手中拿着一瓶水,刚走出浴室,却在推开门的瞬间,与郑牧琛的视线交匯。 她犹豫了一下,然后紧张地缩了缩肩膀,随即低下头,试图掩饰自己的不安。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动作的慌乱,直到他开口: 「老师,你的背……」 那句话像是敲击在她心头的鐘声。她的身体突然僵硬,眼神瞬间回避,无法承受他目光的直视。她感觉到郑牧琛朝她靠近,步伐几乎是无声的。 「郑牧琛,请……」她语气急切,声音微微颤抖,但她还是强忍着,企图掩盖那一丝慌乱。 郑牧琛站在她身后,伸出手,但在接触她的瞬间,她突然尖叫,动作极度本能而急促。她的身体像是触电般退开,双手护住背部,脸上掠过一瞬的惊恐。 「不要碰我!」她的声音急促,充满了拒绝,眼神则是几乎无法掩饰的恐惧。 郑牧琛微微一愣,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她。那一瞬间,他不再是那个对她调侃、挑逗的郑牧琛,而只是静静地站在她面前,看着她因为过去的创伤而无助。 苏浅浅的视线移开,目光茫然地凝视着地面,突然间,一些过去的记忆无情地涌上心头,仿佛被揭开的伤疤,让她无法呼吸。 「你也想背叛我是不是?你是不是也偷偷联络你那个贱爸爸?」母亲的咆哮声在耳边回荡,回想起那个充满痛苦的夜晚 那时,她只是一个九岁的小女孩,心中充满恐惧,却什么也不能做。她被推倒,额头撞上冷硬的地面,痛彻心扉,却只能忍着不哭。她曾经无助地蜷缩在角落,母亲握着汤勺,像是唯一的武器,对她挥舞着。她没有反抗,没有哭泣,因为她知道,无论如何都无法逃脱这一切。 背上的伤疤,深深刻印着那段失落的记忆,提醒着她那无法抹去的过往。 她低声咬牙,努力将自己拉回现实,却发现眼泪不自觉地滑落,任凭它们划过脸颊。 郑牧琛的心猛地一紧,看着她的模样,他忽然明白,她并不只是那个冷漠、理性的教授。她的冷淡并非出于对他无情,而是对自己情感的保护,那些过去的伤痛让她无法承受更多的亲密与接触。 他没有再走近,反而缓慢地退后了几步,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。 「老师……」他轻声叫她,语气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。 苏浅浅依然没有回应,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平静下来,终于缓缓开口,语气冷硬,像是想要驱散那份不安。 「郑牧琛,你不懂的。」她低语道,眼神冷冷地避开他的视线,「这些伤疤,并不是你该关心的。」 郑牧琛的心情有些沉重,他知道这段情感的复杂,却不知道她曾经经歷过什么,但同时也深知,她的心防不会那么容易打破。 「但我想知道,你是不是愿意让我成为那个能让你依赖的人?」 苏浅浅回过头,眼中带着些微的茫然。她深知自己并不愿意再被伤害,但他那句话,却让她的内心微微颤抖。 她默默闭上眼睛,试图掩饰那颗正处于激烈挣扎的心。 失眠 夜色深沉,风静得可怕。研究室宿舍的窗帘没拉紧,月光斜斜落进来,把床边照得像银色裂口。 苏浅浅躺在床上,背对着那道光。 身旁的男人没有靠近,只是静静坐在书桌旁的单人沙发上,没开灯,也没出声。手机萤幕亮着一下又熄灭,不知是他收到谁的讯息,还是单纯无声地等她开口。 她什么都没说。也不想说。 只是背上那条疤,还隐隐作痛,不是肉体,而是记忆里的某种深处裂开。 这一夜,她失眠。 眼皮很重,却怎样也无法安心闔上。直到凌晨两点过后,终于不知不觉地陷入断断续续的梦境。 梦里,门「砰」的一声被推开。 母亲手中那把汤勺闪着钢铁的寒光,声音尖锐如刺耳的喇叭:「你也要丢下我是不是?!你跟你爸一样!你们都不爱我!」 梦境里的小女孩不哭、不动,像是被冰封在墙角,只能用双臂护住头颅,一下一下忍着。 锅盖砸下时,她还在想:「如果我不叫出声,是不是这场痛会短一点?」 她努力睁眼想逃,但那一幕太熟悉,太深刻,像反覆播放的录影带,无法停下。 突然,一声尖锐的玻璃破碎声将她猛然惊醒。 苏浅浅猛地坐起,浑身冒汗,背贴着床单,湿透得让她颤了一下。心脏跳得飞快,像是还卡在梦里的高墙中。 房间一片黑。窗外无声。只有身旁那个男人的身影仍在。 郑牧琛坐在原地,没有靠近,却早已悄无声息地看向她。 他没问她怎么了,也没贸然上前,只是缓缓拿起一条毯子,走过来,轻轻覆在她肩上。 这次,她没有闪躲。 他没有说话,只坐在她床边,像一道沉默的墙,稳稳地挡住了她身后那些风声与回忆。 良久,苏浅浅开口,声音很轻,轻得像梦: 「你为什么不走?」 郑牧琛的回答,也很轻: 「因为我不想在你最怕的时候,让你一个人醒来。」 那一瞬,她喉咙像被什么哽住。 她低下头指尖拢住毯子的边缘,轻轻颤了一下。 最後還是走了 苏浅浅回过神来,才发现自己竟盯着郑牧琛看了太久。 他还坐在床边,眼神没移开,像是在等一个她永远不会说出口的答案。 她忽然别过脸,深吸了一口气,压下所有翻涌的情绪,语气恢復平日的清冷克制:「我只是你的床伴。」 她顿了顿,声音更冷:「还是你老师。」 她眼神不带任何温度,像在讲一条实验数据,一种不容质疑的事实。 郑牧琛没有立刻回答。只是望着她,像是在细细分辨她语气里的不自然。 片刻后,他语调低了下来: 「你真的觉得……只是这样?」 苏浅浅没有回话,只是起身,背对着他走向窗边,彷彿结束了这段对话。 但她不知道她每一次试图切断情感、回到冷静的姿态,对郑牧琛而言,都像是一种挑衅。 不是让他退,而是让他更想逼她承认: 她其实,根本没那么不在乎。 郑牧琛冷笑了一声,那声音不大,却像是在咬牙。 「原来是这样啊。」 他站起身来,语气不再像从前那样漫不经心,而是一种压抑下来的火气,缓慢而低沉地蔓延开。 「所以,那些夜晚,都是我一厢情愿。」 他盯着她的背影,眼底的阴影一寸寸加深,语气像刀子一样一字一字磨出来。 「老师,你真的很会做实验,也很擅长把人当变项操作。」 苏浅浅依旧背对着他,没说话。她指尖紧扣着窗台,关节发白,但脸上依然是完美的平静。 「我对你来说是什么?」他问,语气终于升了一点。「情绪出口?寂寞时的止痛药?还是,研究到倦了的一点放纵?」 她沉默。 郑牧琛忽然跨前一步,几乎逼近她背后,声音紧贴着她耳后: 「还是说,你根本从没把我当人看?」 苏浅浅猛然回身,那瞬间眼神有一丝动摇。 郑牧琛就站在她面前,眼里不再有以往的笑意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灼热又受伤的愤怒。他心里像破了个口子,一点一滴渗着痛。 「我不是你的病人,也不是你的对照组。我有感觉,苏浅浅。我他妈的会痛。」 她望着他,终于开口,声音却依旧冷淡:「你应该学会控制情绪。」 那一刻,郑牧琛真的笑了。笑得有点苦、有点讽刺,也有点……失望。 「对,老师说得对。」他后退一步,像是彻底放弃了什么,「你永远最冷静、最聪明,只有我……」 他没说完,只是转身走了。 苏浅浅站在原地,心口却突然像被人重重击了一下。 她终究还是让他,走了。 失控的對照組 那一週,苏浅浅如往常一般,准时走进课堂,照本宣科地讲解「神经递质在情绪处理中的功能模组」。 她习惯性地往最后一排扫了一眼。 那个位子空着。第三次没来了。 点名系统显示他的学号依旧未出席。讯息也没有,报告照交,但只留下简短一句:「如有问题,请看附註。」 这不像郑牧琛。 他向来在她面前总是带点懒散,却从不真的怠惰。就算嘴上调侃着「老师太严格」,还是会坐在台下第一排,目光锐利地跟上她的每一张投影片。 如今,连那张过于熟悉的眼神都消失了。 苏浅浅站在讲台上,语速未变,字正腔圆地讲完一章课程。下课鐘响,她照常关掉简报,收起笔电,面不改色地走下讲台。 回到办公室,她原本想打开电脑,却在滑鼠停在桌上时停了下来。 过了几秒,她打开手机,点进讯息框,指尖在对话视窗上犹豫了一下。 但最后,什么都没传。 那天夜里,她回到家,洗澡时发现浴室镜子起了雾。她抹去雾气的一角,看着镜中的自己,突然有点陌生。 那双眼,淡得像水,却藏着某种难以承认的焦躁。 她不习惯别人先抽身。 过去所有的关係—她说停,对方才会退。 而这一次,他没有吵,也没有挽留,只是沉默地消失在她的生活里。 像是对她说:「我不是你可以操控的变数。」 像是反过来,在做一场关于「情感边界与操控惯性」的实验,而她,成了那个慢慢失控的对照组。 轉組審核 那天是神经功能研究导论的期末复习课。教室内光线柔和,学生们一边翻着资料,一边低声讨论。 苏浅浅站在讲台上,翻动点名册时,视线在一个名字上停住。 她眼神没变,语气如常: 「郑牧琛。」教室静了一秒,没有人回应。 她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,继续往下念完名单。课程如常展开,但整堂课,她的目光几次在教室门口掠过,像是潜意识在等待什么。 下课后,她回到办公室,打开系统。 打算查一下郑牧琛的出勤纪录。却在学生资料页面看到一行新的註记: 状态:转组审核中(预计指导教授:林鸿宇) 她怔住了几秒。 林鸿宇,是她在医学院的同期,主攻方向与她相近,两人向来井水不犯河水。 她没有多想,立即点开他的转组申请表,申请理由一栏写得简洁: 「研究方向调整,需配合未来实验需求,已与原指导教师沟通。」 她冷笑了一下,嘴角勾起的弧度却一点都不温柔。 她什么时候与他「沟通」了? 她将页面关上,坐回椅子,双手交叠放在笔电上,整整坐了五分鐘没动。 窗外是午后的阳光,洒在地上像层层透明的玻璃。 她忽然想起那晚,他说过的话「原来你真的能这么轻易地放下。」 但现在,她才是那个被放下的人。 这才是最讽刺的部分。 她想打电话,却没有任何正当理由。她甚至不能开口质疑,因为她不是他女朋友,不是恋人,连导师的资格,也被放弃了。 他什么都没说,就走了。 她不过迟了一步,他就率先关上了门。 那一刻,苏浅浅明白,所谓的「床伴」关係,从来就不是稳固的。 谁先动心,谁就会输。而她,终究还是输了,苏浅浅...你就是弱者啊。 我沒贏過 苏浅浅的情绪正一点一滴崩解,像实验室冷藏柜里结构脆弱的玻璃瓶,表面看似完好,内里早已龟裂。那些压抑太久的伤、从未说出口的痛,一直潜伏在她理性与冷静的外壳下,终于在那个午后找到了裂缝。 她依旧照常上课、批改报告、参与例会,举止一如往常,端庄、有条不紊。学生们看不出任何异样,仍在背后称她「苏女神」,谈论她的优雅与才华。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,那层从容的外衣下,情绪正如野火般蔓延。 那日傍晚,她一个人走上了医学院大楼的顶楼。天色将暗未暗,风有些强,吹得她的长发微乱。她站在楼顶边缘的护栏前,双手扶住铁栏,像是在凝视远方,其实什么都没看见。她的眼睛是空的,心却满得快要炸开。 她不是想死。她只是……太累了。 情绪像洪水漫过堤岸,她曾引以为傲的冷静与克制,被一场又一场情绪的海啸无声推倒。爱过的人走了,从未拥有过的东西也在眼前碎裂,而她却连难过的资格都没有。 就在这时,楼梯间传来匆促的脚步声,一道喊声猛地打破沉默: 「苏教授!不能跳!」 她一愣,转头看去,是校警,脸色惊恐。他手持无线电,身后跟着几个学生,不知谁通知了警卫,眾人全都紧张看着她,像在看一场突如其来的危机。 「我……」她哑然,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,眼神依旧无波无澜。 「我只是想透口气。」 她轻声说,转身离开边缘,那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其实真的靠得太近了。这一场突发的骚动,也像是一记警鐘,将她从深渊边缘拉了回来。 但情绪并未因此平息。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,她看似恢復日常,但心里却起了更深的波澜。郑牧琛依旧没有回到课堂,甚至开始频繁缺席实验小组。传言说他常和另一位女研究生出双入对,两人还被目击一同走进图书馆的讨论室。 她听见学生讨论,脸上没有任何反应,依然微笑点头、回应自如。但夜晚,她却久久无法入睡。那种失控的焦躁与委屈,无法用理性压抑。她曾坚信自己从未动心,曾认为自己掌握着主导权,但郑牧琛一转身,她才发现,原来自己早已无法抽身。 她开始质疑自己,甚至怀疑这段关係究竟从一开始就错了,还是错在她后来不小心投入了情感。 她不想再被情感绑架,却又无法真正放下。每当她想拉开距离,情绪却又像春雪覆地,不留退路。 这是一场无解的战争,她与自己的战争,也是她与郑牧琛之间那场无声的角力:谁更在乎,谁就输。 可她终于明白,有些输,是在你察觉之前,就已经结束的。 她站在空荡的教室里,望着早已不再出现的那个座位,喃喃自语: 「郑牧琛,我早该知道……这局,我从没赢过。」 你敢跳試試 教室外天光渐暗,夕阳像是故意拖慢了脚步,将斜暉洒满整排长桌椅。空气里还残留着一点粉笔味,苏浅浅站在讲台边,望着那个再也没有郑牧琛的空位,眼神空洞。 「郑牧琛,我早该知道……这局,我从没赢过。」 她声音轻得几不可闻,像是在自言自语,又像是……在回应某个还留在记忆里的灵魂。 此时,教室门忽然被人用力推开。 苏浅浅回头,瞳孔骤缩—是他。 郑牧琛站在门口,手里攥着那份已经皱巴的转组申请表,眼底有风暴翻涌。 他一步步走近,目光灼热,语气却异常平静: 「你刚刚说什么?」 苏浅浅没有回答,只是背过身,不愿让他看到她泛红的眼眶。 「你不是说,这只是床伴关係吗?」他声音压低,像是竭力压抑着某种情绪,「不是说你不在意,不会心软,不会为任何人失控?」 「是啊。」她冷声回应,「我没说错。」 他走到她面前,逼她抬头看他,语气终于不再冷静: 「那你站在顶楼栏杆边缘的时候,想的是什么?是学术压力太大?还是只是不小心走错了楼层?」 苏浅浅怔住,一时无法反驳。原来他知道。 「你以为那群人会真的信你只是『透气』?」他冷笑,眼神里有受伤的怒意,也有深沉的痛,「还是……你其实希望有人拉你下来,只不想是我?」 这句话,如箭穿心。 苏浅浅呼吸一滞,终于开口,声音却低到几乎颤抖: 「你来干什么?」 「来问你一句话」他眼神灼灼,「你敢跳下来试试看吗?」 空气瞬间凝固。 「敢的话,就证明我对你从来无足轻重,我马上消失,不再出现。」他一步步逼近,眼底的光近乎疯狂,「但如果你不敢,就承认你根本比我更离不开这场混帐关係。」 苏浅浅的身体微微颤抖,牙关紧咬。 她不知道他是用尽力气才压下衝上顶楼的衝动,还是此刻正努力不让自己的手捏碎那张转组申请书。 「你说你赢不了我。」他将纸条撕成两半,扔在她脚边。 「但你错了,苏浅浅。这不是谁赢谁的游戏。」 他靠得更近,几乎要吻上她额前的碎发。 「是谁比较不怕输。现在我不怕了。」 她想退,脚却像钉在地上般动不了。她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准备好面对这个版本的他。 因为她看懂了,他真的放下矜持,愿意输,只要她还在。 那一刻,苏浅浅彻底的溃堤。 好累 那天傍晚,医学院实验大楼人烟稀少。苏浅浅独自走出会议室时,被一名喝了酒的外聘研究员堵在走廊尽头。 「苏老师,你真的是……太让人难以拒绝了。」 他话音未落,已伸手企图拉住她的手臂。苏浅浅猛地一闪,转身想跑,却被他从背后抱住。 她用尽力气挣扎,指甲抓破对方的手臂,鞋跟在地板上踢出尖锐声响。 就在对方失控地想将她压向墙边时,一道凌厉的声音劈空而来。 「放开她!」 郑牧琛衝了过来,一拳挥向那人脸颊,声音低哑而暴怒,像压抑太久的怒火彻底爆发。他动作狠准,将对方撞向墙壁,反手扯住对方衣领。 「你他妈敢再碰她一下,我让你这辈子别想踏进医学院!」 保全与其他人闻声赶来,那人被架走,整个走廊陷入混乱。 而苏浅浅站在原地,肩膀止不住颤抖,额前头发凌乱,一条衣袖被撕开,唇色苍白。 郑牧琛快步走向她,刚伸手想碰她的肩,她却像触电般一抖,往后退了一步。 他愣住,看着她浑身僵硬、眼神空洞的模样,心里像被什么狠狠勒住。 「……你的反击呢?」他声音低沉,几乎是吼出来的,眼眶微红。 「苏浅浅,你这么聪明、这么倔强,平常不是都很会挡人吗?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做?!」 苏浅浅没有回答,只是缓缓蹲下身来,像终于撑不住的玻璃瓶被重力压弯。 「好累喔……」她喃喃说,声音里带着近乎绝望的疲惫。 「我真的……不想继续这样了。」 她埋下头,整个人缩成一团,像是彻底垮掉的稻草人。 郑牧琛站在她面前,指节因刚刚那一拳而泛红,眼神里不再是猎人的掠夺,而是一个男人第一次真正地感到心疼。 不是想佔有她,而是只想抱住她、保护她。 他蹲下来,将她整个人轻轻抱进怀里,语气前所未有地温柔: 「你不必一直撑着……真的不必了。」 「你可以累,也可以靠我。」 她没有哭,但她也没有推开他。 那一刻,苏浅浅第一次在别人怀里承认了自己的脆弱。 好想你 郑牧琛轻轻将她扶进车内,手掌不自觉地停留在她的背上,感受着她的每一寸呼吸。车内的空气像是被拉紧的弦,每一秒都充满着紧绷的张力。他曾以为自己已经掌控了这段关係,但此刻,苏浅浅的沉默和疏远却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。 苏浅浅的双手在他胸前无声地颤抖,她低垂着头,眼神空洞。郑牧琛的心中浮现出一股莫名的焦虑和痛苦,他伸手想安抚她,却不知该如何开口。 然而,就在他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,苏浅浅忽然抬起头,双眼无比清澈而直视他,低语道: 「好想你...」 这声话语,像是一道闪电划破了她一直以来为自己筑起的冰冷防线。郑牧琛的呼吸顿时停滞,他看着她那张熟悉却此刻显得脆弱的脸,心跳剧烈加速。 她的眼中没有他曾经见过的冷静,也不再有理性,只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,彷彿在呼唤着他,渴望他能够解开她那份长久以来的孤独与无助。 郑牧琛没有再说话,他只是伸出手,将她紧紧抱住。她的身体在他怀里微微颤抖,随后她主动抱住了他,手指紧紧抓住他的衣服,像是抓住了一个能够让她感到安慰的庇护所。 他低头看着她,语气沉重却带着某种柔情: 「苏浅浅,我从来没有放开过你。」 这一刻,他所有的防备、所有的挣扎和心机都消失的无隐无踪,只剩下对她的渴望和痛惜。他明白,这段关係远比他想像中的更为深刻复杂,而苏浅浅的心,其实也从未完全封闭,只是被痛苦与过去的阴影所包围。 苏浅浅缓缓抬起头,与他四目相对,两人之间的距离几乎为零。她的眼中不再是那份冷漠,而是一种隐藏了太久的情感,一种深藏在她心底的需要和渴望。 「我不知道该怎么办…」她的声音有些哽咽,情感的波动让她难以平静。她说不出话,眼泪却在眼眶中打转,随时可能滑落。 郑牧琛握住她的手,轻轻抹去她眼角的泪水,语气柔软: 「没关係,我在这里,无论发生什么,我都会在你身边。」 苏浅浅听着他低沉的声音,心中那道防线似乎在慢慢崩塌。她再次抱紧他,这一次,没有再挣扎,也没有再保持冷静。她只想拥抱这一刻的温暖,拥抱这份难得的安全感。 承認喜歡我* 车内的空气紧绷而沉默,唯有引擎的低沉轰鸣声和外头夜晚的风声交织在一起,成为他们之间微妙氛围的唯一音符。苏浅浅感觉到郑牧琛的目光,深沉又带着不易察觉的渴望。 郑牧琛低低的呼吸声在她耳边徘徊,他的眼神依然锁定着她,安慰着她。她的手指微微颤抖,勉强将目光从他深邃的眼睛中移开,但那份不自觉的吸引力还是让她的心跳加速。 「老师……你现在有比较好吗?」郑牧琛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,仿佛刻意让这份气氛更加难以捉摸。 苏浅浅没有回应,只是轻轻转过头,看向窗外的街灯。她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撕扯着,一方面想要保持冷静,另一方面又被那份无形的吸引力所吸引,让她无法完全抽离。 郑牧琛忽然伸手,指尖轻轻碰触到她的下巴,动作温柔却带着一种无形的掌控。他的声音再度响起,这一次多了一些明确的暗示:「你冷静不少了,对吧?」 苏浅浅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,她强迫自己抬起头来,对上他的眼睛。那一刻,她感觉自己完全无处可逃。 「我……」她的语气顿了顿,心里的纠结让她几乎说不出话来。她不想被这样的情感牵绊,但她又无法控制自己对他的渴望,像是无形的线将她牢牢牵制。 郑牧琛见她无力反驳,唇角轻轻上扬,带着一丝胜利的微笑。那一瞬间,空气似乎凝固了。车内的每一寸空间,仿佛都在扑动着他们之间的化学反应,无法抗拒,也无法回头。 他突然拉近她,唇边带着挑逗的微笑,轻轻地低语:「别再逃避了,老师。」 这一刻,苏浅浅感觉自己的世界被完全打开,所有的理性、冷静,所有的防线,似乎都在这场曖昧的拉扯中,慢慢崩塌。 「老师你说你想我?」郑牧伸出手一把将苏浅浅拉到自己腿上,隔着裙子都能感受到那柔软的触感。 苏浅浅身体不自觉地贴近他,双手环住他的脖颈「我真的很想你,郑牧琛。」 郑牧琛听到这话,眼底闪过一抹温柔的光,低下头深深吻住她的唇。 「老师,我也他妈的想你,想得要疯了。」郑牧琛松开她的唇,声音低哑而磁性,十指与她紧扣,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罕见的认真。 车内的温度逐渐升高,郑牧琛将苏浅浅双腿分开,骑在他腰间,双手撑着他的肩膀,主动起伏着身体,胸前的胸脯随着动作晃动,像是两只白兔般诱人。 「牧琛……」苏浅浅喘息着,眼神迷离,汗水顺着她的锁骨滑下,性感得让人移不开眼。 「老师,说你喜欢我。」郑牧琛咬牙切齿,双手托着她的臀部,配合她的节奏用力上顶,每一次撞击都让人血脉喷张,车厢里回荡着肉体碰撞的淫靡声响。她的声音像是天籟般勾人,刺激得郑牧琛更加疯狂。 在高潮来临前,郑牧琛突然停下动作,将苏浅浅推到车窗边,让她面对着车窗上的反光镜。他从身后再次进入她,双手环住她的腰,低头在她耳边低语:「老师,告诉我,你喜欢我吗?」 苏浅浅看着玻璃里自己满脸潮红、眼神迷离的模样,羞耻感与快感交织,身体忍不住颤抖:「啊……我,牧琛……我喜欢你……」 苏浅浅被操得腿软,整个人瘫在座椅上,气息凌乱。郑牧琛低下头含住她的唇,随后将她拉到自己怀中,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。 他眼神中燃烧着未尽的情慾,嘴角却掛着一抹宠溺的笑。 坦承 车内的慾火逐渐退去,窗外的城市灯光在玻璃上流动如水。苏浅浅靠在座椅上,眼神望着远处某个模糊的点,良久未语。 郑牧琛没有催她,只是将暖气调高了一点,让车里的温度慢慢稳定。 「我小时候被打过,打到都是血。」她忽然开口,语气却平静得像在陈述别人的故事。 郑牧琛转头,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震惊。 「我妈有病,是那种……会突然尖叫、摔东西,下一秒又抱着你哭着求原谅的病。」她轻轻笑了一下,没有温度。「那时候我才九岁,经常一个人在家。她会用拖鞋、汤锅盖,甚至高跟鞋打我。有一次我背上划了一道很深的伤口,自己撕了床单绑起来,不能去医院,不能让人知道……」 她声音越来越低,指尖轻颤。 「我那时就想,如果我够冷静,够聪明,够让人无懈可击,就不会再受伤。那时我决定要考医学院,要当最年轻的博士,要让所有人都看到我、尊重我……但从来没有人真的看见我。」 她转头看着郑牧琛,眼底透着压抑太久的疲惫。 「你问我为什么总是抽离,为什么不承认感情……那是因为我从小就学会了,不去爱,是最安全的事。」 车里一片沉默。 郑牧琛轻轻握住她的手,没有多说什么。他的眼神变得格外认真,像是第一次真正看见这个外表温柔、内心如钢铁般倔强的女人。 他低声说:「我在这里,不是要让你变软弱。而是想让你知道,就算你崩溃、你逃跑、你不完美,我也不会走。」 苏浅浅的睫毛轻颤了一下,没有说话。只是静静地,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。 我只當老師的學生 研究室内一片沉静,空气中瀰漫着消毒水与书纸混杂的气味。 苏浅浅站在落地窗前,手中那张转组申请表在微光中显得格外刺眼。她刚刚在车上才说完自己的故事,那段不为人知的童年,斑斑血痕与无声痛楚,像是突然撕开了密封的伤疤。 郑牧琛沉默地听着,一句话也没插。等她说完,他本以为这是他们之间某种「坦白换理解」的转捩点,却听见她说: 「你既然选择要转组,那我就签字。」 她说得很轻,却像一刀切开他尚未癒合的情感。 他心头一紧,但还是走近她,声音低而不再咄咄逼人,反而有些沙哑: 「不转了。」 苏浅浅愣住,眉微蹙,抬眼看他:「你说什么?」 郑牧琛看着她,神色收敛了以往的张狂,只剩一种近乎疲惫的坦白。 「我不转了。我只当老师的学生。」 她眼底一震,喉头微动,却说不出话来。 「我只是……」他低声说,「想留着你。」 这句话像一颗钉子,把她钉在原地,所有情绪瞬间失语。 他没有逼她,也不再靠近。只是退后半步,像是在给她选择,给她最后的主导权。 苏浅浅垂眸看着那份申请书,指尖停留在签名处,良久,她轻声说: 「你真的决定好了?」 「从很久以前就决定了,只是……现在才说出来。」 空气变得静謐而沉重,一如他们之间从未解开的结。 她没有签字,只是将纸摺起,收进抽屉,关上锁。 那一刻,谁也没说话。 但这段关係,已经悄然改变了定义。 錯誤 研究室的书架上,摆着一排哲学与神经科学的专业书籍,但在最角落,却有一本旧旧的诗集—郑愁予的〈错误〉,显得格格不入。 某天夜里,苏浅浅伏案整理报告,灯光晕黄。郑牧琛坐在沙发上,无聊地翻阅那本诗集。当他看到其中一段时,不由得出声:「我打江南走过,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顏如莲花的开落……」 他皱起眉,低声念完:「老师,你为什么喜欢这首?」 苏浅浅手中的笔顿了顿,没有立刻回答。 郑牧琛摇摇头,自顾说道:「它不是挺……遗憾的吗?甚至有点逃避。」 她终于抬头,眼神落在他手里那本泛黄的诗集上,轻声道:「有些错误,是注定的。」 他不解地看着她。 「你以为我喜欢这首,是因为我共鸣那份遗憾。」她声音平静,「其实,是因为我羡慕那种还能说出遗憾的勇气。」 「他错过了,还能记得那张容顏、那条江南的路……我不行。我没有错过什么,因为我从来没有真正拥有过。」 她说得轻,却像一记闷雷,击在郑牧琛的胸口。 那一刻他才意识到,她不是喜欢〈错误〉本身,而是喜欢它里面那个有资格失去、有资格怀念的角色。 她活得太压抑,太小心,连遗憾都不敢许。 他将诗集闔上,望着她的侧脸,声音低下来: 「如果我早点认识你……」 她打断他:「你现在就认识我,不用早,也不晚。」 她笑了笑,像是突然放过了自己一点。 而他再没多说,只是将那本〈错误〉收进包里。那天起,他开始读郑愁予,也开始,读她。 回應 研究室的灯光暖黄而柔和,照映在堆满书本和文件的长桌上,苏浅浅静静地坐着,指尖无意识地翻着厚厚的笔记本。她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,然而那双明亮的眼睛深处,却隐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与孤寂。 郑牧琛轻轻走近,手中递过一张折得整齐的纸。苏浅浅微愣,抬起眼睛看向他,眉头微微挑起,似乎还在消化他的动作。 「这不是什么报告」郑牧琛的声音低沉且温柔,几乎没有了平时的揶揄,「这是一首诗。」 苏浅浅嘴角轻挑,轻声回道:「诗?」 他点了点头,眼神专注而诚恳:「你喜欢郑愁予的〈错误〉,那是一首悲伤又遗憾的诗。可是,我想给你一首不一样的,一首关于遇见和希望的诗席慕蓉的〈一棵开花的树〉。」 话音刚落,郑牧琛便轻声念出诗句,语调轻柔,像清风拂过窗外的树梢: 「如何让你遇见我,在我最美丽的时刻……」 他停顿了一下,目光稳稳地锁定苏浅浅的脸,彷彿想从她眼中读出一丝回应。 继续念道:「只为那一刻,当你低头的时候,恰好我也正在看你。」 这句话落下,整个空间似乎都静止了,连呼吸声都变得格外清晰。 苏浅浅的眼神缓缓下垂,睫毛轻轻颤动,手指不自觉地在桌面上微微蜷缩,她像是在克制着什么,试图将心底的波澜压下去。 郑牧琛看着她,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,语气依然平静却蕴含力量: 「老师,这一次,你可以不错过了。」 他的话语中,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诚意与期待,彷彿这简短的诗句,是两人之间一场无声情感战争中的温柔和解,也是他默默许下的承诺。 苏浅浅深吸一口气,感觉胸口的闷堵似乎被轻轻拨开,眼底的光芒也开始闪烁起来。 在那一刻,时间彷彿停止了,他们的距离近了又近,心跳也跟着共鸣。 雞尾酒 郑牧琛的朋友晚上打电话来,语气轻松又带点催促:「今晚去喝一杯吧,别老是闷在家里,该放松一下了。」 郑牧琛看着手机屏幕,眉头微微一挑,随后转向正坐在沙发上的苏浅浅,语气带着试探:「你……想一起去吗?我知道你平时不怎么出门,但今晚想换换气氛。」 苏浅浅抬头看他,眼神冷静如水,却隐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。她轻轻叹了口气,缓缓开口:「喝酒吗?我不太习惯那种地方,也从没喝过酒。」 郑牧琛笑了笑,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:「那就当作第一次吧。我会陪着你,不会让你觉得不自在。」 她沉默了片刻,似乎在权衡内心的挣扎。终于,苏浅浅低声说:「好吧,我去试试看。」 夜晚的酒吧灯光昏暗,音乐混合着人声嘈杂,苏浅浅坐在吧台旁,面前摆着一杯淡淡的鸡尾酒。郑牧琛站在她身边,安静地看着她那双微微紧张的眼睛。 她轻轻抿了一口,酒液微苦,带着淡淡的甜味,与她内心那股不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。 郑牧琛轻声说:「感觉怎么样?」 苏浅浅微微一笑,声音柔和:「有点奇怪,但不难接受。」 那一刻,两人的距离不只是身体上的靠近,更像是心灵的默契初现。苏浅浅第一次尝试酒精,也开始尝试着打开心门,接受那份来自郑牧琛的温柔守护。 郑牧琛看着她,眼中闪过一抹柔情,低语:「这只是开始,以后还有很多第一次,我都想和你一起经歷。」 苏浅浅回望他,眼神不再那么冷漠,带着一丝隐藏的期待与悸动。 酒吧里灯光昏暗,音乐震耳欲聋,郑牧琛和苏浅浅刚坐定,郑牧琛的朋友忽然眼睛一亮,带着笑意衝他喊道: 「欸!这不是苏教授吗?牧琛,你怎么带人来这种地方了?」 郑牧琛的朋友还想凑过来打招呼,郑牧琛却迅速拨开他的手,声音低沉又严肃: 「要玩,不准碰她。」 他话语里带着明确的警告与保护意味,眼神像一把无形的剑,让他的朋友立刻收敛笑容,不再多言。 苏浅浅听着这段对话,微微抬头看了郑牧琛一眼,眼底有些许动摇,却也感受到一股暖意。 一口乾了 酒吧的灯光闪烁,郑牧琛的朋友笑得开怀,语气中带着半调侃半羡慕: 「哎呦,你是在跟苏老师谈恋爱啊?你这种人,居然会谈恋爱,真让我刮目相看!」 他眼神闪烁着笑意,彷彿不太相信这个平时轻挑的公子哥竟然会为了感情动心。 郑牧琛的眉头一皱,脸色立刻沉了下来,目光变得冰冷如锋利的刀刃,语气里带着不容反驳的坚决: 「这种事,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。」 酒吧里的气氛突然凝重,郑牧琛的朋友笑声顿时消失,感受到那份不可侵犯的底线,收起玩笑,目光转向苏浅浅。 苏浅浅坐在一旁,眼神微微闪烁,心头复杂难言。郑牧琛的护短与霸气让她感受到某种温暖,但同时,两人之间作为「老师」与「学生」的身份鸿沟,依然无法轻易跨越。 酒吧的灯光昏黄,气氛渐渐热络起来,郑牧琛的死党们却不满足于只说几句调侃话。他们的目光开始转向苏浅浅,眼神中带着几分试探和揶揄。 其中一个人笑着举起酒杯,向苏浅浅靠近,语气带着明显的灌酒意味:「苏老师,来,这杯喝了,别这么严肃,放轻松点嘛!」 另一人也接话:「对啊,老师,这是朋友间的情谊,不喝怎么行?」 苏浅浅微微后退,眼神坚定而冷静,轻声回绝:「谢谢,不用了。」 郑牧琛立刻警觉地靠近,低声警告:「别勉强她。」 郑牧琛的朋友们虽嘴上不说什么,却不断地尝试用各种方式推杯换盏,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。 苏浅浅逐渐感受到周围的压力,握紧了手中的杯缘,心里虽然还有些抗拒,但她最后还是一口气乾了酒。 我是你的誰 郑牧琛带着苏浅浅回到自己的公寓,夜色如墨,街灯在窗外闪烁着微弱的光点,彷彿在为这一夜披上一层神秘的面纱。苏浅浅醉意渐深,步伐摇晃,郑牧琛双手稳稳扶着她,目光锐利如猎豹,充满了不可一世的占有慾,彷彿整个世界都属于她。 他停下脚步,凝视着她那张因醉意微红的脸,语气低沉且带着一抹挑逗:「老师,我是你的谁?」 苏浅浅醉醺醺地抬头,眼神朦胧中却闪过一丝狡黠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,轻声吐出:「床伴……但也很重要。」 郑牧琛的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,眼里闪过一丝调皮与霸道,语气半是玩笑半是威胁:「床伴?那你可得履行你的义务了。」郑牧琛脱掉了自己的上衣,大手伸入到苏浅浅的裙襬里,苏浅浅被碰触到觉得皮肤有些痒,她缩了缩腿,却被郑牧琛的手扣住。 这话一出,空气中彷彿充满了隐晦的电流,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,彼此呼吸交织,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曖昧与紧绷。郑牧琛的眼神里满是热烈与占有慾,苏浅浅则在醉意与羞涩中透露出一丝无法掩藏的期待。 这一刻,时间彷彿静止,外头的喧嚣与灯火都成了背景音,只有彼此的心跳与呼吸声在空间中回荡。夜色深沉,他们的故事也才刚刚开始,未来充满了无限可能与未知的波澜。 履行義務* 房间内灯光柔和,墙上流动的光影随窗外车灯轻轻晃动。 郑牧琛将苏浅浅丢到了床上,他的手臂还停在她背后,彷彿还没完全捨得松开。 苏浅浅微微蹙眉,似乎还未完全从醉意中回神。她的呼吸平稳却有些急促,发丝散落在枕边,像一幅画。 郑牧琛静静看着她片刻,喉头轻动,声音低沉: 「老师……你总说我是你的学生,是你的床伴……」 他顿了顿,眼神在她脸上游移,像在寻找答案。 「那你要执行你的义务了吗?」 他的语气平稳,却藏着一种不容忽视的情绪:「如果你清醒之后还愿意……再告诉我,我到底是谁。」 郑牧琛的手不安分地滑进苏浅浅的衬衫,解开她的胸罩,露出那对挺翘的胸脯。他低头咬住一颗粉嫩,用舌尖挑逗着,引得苏浅浅娇喘连连,身体忍不住扭动起来。 「啊……牧琛,你轻点……」苏浅浅声音娇媚,双手抓紧他的头发,胸脯挺得更高。 「老师,叫得这么浪,是不是早就想被我操了?」郑牧琛抬起头,邪笑着将她翻了个身,让她趴在床头上,翘起臀部,形成一个诱人的后入式姿势。他一把掀起她的裙子,扯下内裤,露出那湿润的花蕊,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入。 「嗯……啊……」苏浅浅觉得自己快说不出话来,到嘴边的不要化成了呻吟。 「老师...放松点...夹得这么紧,是不是想榨乾我?」郑牧琛咬着牙,双手掐住她的腰肢,狠狠冲刺着,眼神却带着一丝温柔。 苏浅浅在半梦半醒中感受到强烈的刺激,郑牧琛不断的磨蹭她脆弱的敏感点,生理反应的泪水残留在眼角,看起来很可怜,但郑牧琛却想着,更想把她拥有,欺负她,操到她下不了床。 酒精让两个人陷入疯狂... 清醒 阳光从窗帘缝隙洒进来,斑驳地落在米白色的床单上。苏浅浅睫毛轻颤,缓缓睁开眼。 头有些胀,喉咙乾涩发哑,身体沉重。昨夜的他们反覆的缠绵,苏浅浅的声音都变调了。 她愣了几秒,视线在陌生的天花板与浅灰墙壁间游移,才意识到,这不是她的房间。 她坐起身,额角的碎发垂落下来,双手撑在床单上,指尖微微颤抖。 房门在这时被轻轻推开。 郑牧琛走进来,手上拿着一杯温水。他穿着一件宽松的居家T恤,眼神却一如往常地深邃。 「醒了?」他将水放在床头柜上,语气平静。 苏浅浅喉咙微哑,低声开口:「这里是……哪里?」 郑牧琛坐在床边,语气轻柔却不带戏謔:「我家。你昨晚喝得很醉,怕你回去出事,就把你带来这里。」 苏浅浅沉默片刻,垂下眼眸,低声说:「我昨天……酒醉了。」 「醉得很彻底。」他语气像是在打趣,却没有笑,「但还知道说我是你很重要的床伴。」 她的肩膀一顿,脸颊染上微红,却硬是保持镇定。 郑牧琛看着她的反应,语气慢了下来: 「老师,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,想要你当我床伴吗?」郑牧琛问。 苏浅浅摇摇头,其实她对郑牧琛的了解也并不是太多。 什麼是真? 苏浅浅摇摇头,其实她对郑牧琛的了解也并不是太多。她总觉得,这个男孩总是轻浮、张扬,像玩世不恭的风,难以捉摸。而现在,这个人就坐在她面前,语气认真到几乎不像他。 郑牧琛低着头,看着自己的掌心,像是在斟酌什么。沉默了一会,他才开口,声音比平常低了几分: 「因为你不是那种轻易会动摇的人。因为我知道,能让你动心,是一件很难得的事。因为我不想错过你。」 他的语气不像平时的调情或挑逗,反而像是在小心翼翼地告白,连句尾的语调都收得极轻。 苏浅浅怔怔地看着他,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 「老是,你以为我是玩玩,对吧?很多人也都是这么看我,连我自己有时候都这么觉得。」他转头看她,眼神却无比清晰,「但你不一样,老师。和你在一起,我不想当那种什么都不当真的人。」 「所以……我才说是『床伴』啊。」苏浅浅语气苦涩,轻声反驳,「这样就不会被当真,也不用被期待。」 郑牧琛闻言沉默了。他看着她,目光中那份狼性收敛成极静的深潭,片刻后,他伸手轻轻抚上她额边的发丝,像在安抚什么。 「那你有没有想过,有时候一个人愿意被你不当真,反而是最认真的表现?」 苏浅浅瞳孔一缩,心头像是被什么击中。 她以为她已经习惯了掌控情绪,习惯了距离与冷静。可这个男人,却总用最不按牌理出牌的方式,逼她卸下防备。 「我不是要你现在就给我答案。」郑牧琛语气轻了些,眼神却依旧坚定,「但我想让你知道,我在等你,不只是那些晚上,而是你整个人。」 他起身,走到窗边,将窗帘拉开些,阳光倾洒而入,洒在他宽阔的背影上。 「慢慢来吧,老师。我可以陪你,一点一点拆掉那些你不敢碰的过去。」 那一瞬,苏浅浅感觉到胸口有什么悄然松动—像是被拥抱、像是被理解,也像是被许诺了,一个从来不敢奢望的,可能性。 假裝活得很好 郑牧琛从来不是一个简单的人。 外人看来,他长相俊秀、气质不凡,有钱有顏,张狂不羈,是那种「天之骄子」般的人物。可很少有人知道,他的光鲜只是表象,背后藏着的是一段扭曲而冰冷的童年。 他父亲原是个野心勃勃的无名小商人,为了攀附豪门,设计接近郑母,一位知名企业家的独生女。那场「爱情」不过是一场精密的算计,最终的筹码,是一场意外的怀孕。 那个孩子,就是他。 郑牧琛从母亲的子宫里来,却从未真正走进她的心里。母亲从未原谅那场被设局的婚姻,也从未爱过这个强加于她人生的孩子。对她而言,他是耻辱的见证,是被迫接受的结果,是她人生里唯一的「错误」。 他有一个完整的家庭,却没有家的温度。从小到大,他学会察言观色,学会沉默,学会用冷漠掩饰渴望。金钱与权势给他带来了安全感,但从未填补过他心里那个缺口。 他早早学会了控制与计算,也学会了如何在人群中保持疏离。感情于他而言,是一种不值得信任的虚妄。他习惯了付出得不到回报,也早已不期待被谁真正爱着。 直到遇见苏浅浅。 她的冷静、自律与拒人千里之外,让他第一眼就感到熟悉,那是一种他太懂的防卫姿态。他像一隻野兽,静静地靠近,不是为了撕咬,而是因为他隐约感觉到:这个女人也在和自己的伤口共存。 于是他挑衅、试探、接近,不断去撕开她的边界,也试图让她看见自己的孤独。 他不说爱,因为从未学会。但他想拥有不是一段感情,而是她这个人。 因为她和他一样,都在假装活得很好。 而他唯一渴望的,是在她面前,不用再假装。 迷人的你 苏浅浅受邀前往瑞士参加国际心理学与行为科学年会,发表她的最新研究成果。那是她沉潜叁年的心血,精准的数据与独到的观点令与会学者侧目。她站在发言台上,语调稳重、论述严密,整个演讲厅鸦雀无声。 她身穿简约的白色西装裙,黑发盘起,只用一副金丝边眼镜与一抹淡妆,却让不少外国学者私下低语:「那位来自亚洲的教授,既冷静又迷人。」 演讲结束后的交流时间,有几位来自美国与德国的年轻教授主动前来攀谈。他们不吝讚赏她的研究,更含蓄地表示出对她个人的好感。 其中一位德籍神经心理学副教授笑着说:「我从没想过,理性可以这么有吸引力。如果你愿意,我很希望能与你在接下来的workshop合作,也……一起喝杯咖啡?」 苏浅浅嘴角勾起淡淡的笑,礼貌应对,却没有给出任何私人邀约的机会。她的态度始终温和,却保持着清晰的边界,让人无法逾越。 那一夜,她独自回到饭店房间,坐在落地窗前,望着雪山下灯火通明的小镇。 她并非不曾动心,只是她的心早已被一个叫郑牧琛的名字佔据,无论她走多远,都像是一根绳索牵着她,时而让她挣扎,时而给她温度。 手机萤幕亮了,是郑牧琛的讯息,只有短短几个字: 「演讲完了吗?」 她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,最终回了两个字: 「讲完了。」 过了几秒,他回: 「我没去,但我知道你会是最耀眼的那个。」 她微微一笑,指尖滑过萤幕,心却在数千公里之外,慢慢发热。 沒辦法等太久 苏浅浅离开的那天,郑牧琛没送她去机场,只说了一句:「路上小心。」 她理解那是他情绪的极限。他向来不擅表达离别,与其不捨,倒不如提前抽身。但她也清楚,他会偷偷查她航班的落地时间,甚至比她自己还熟悉她的行程安排。 苏浅浅在国外的一举一动,透过朋友圈与学术会议的新闻照,最终还是被郑牧琛看见了。 照片里,她站在发表台上,语言冷静,气质绝尘,那种不属于任何人的冷静与孤独,刺得他心里发痒。 但让他真正沉默下来的,是另一张合照。 照片里,一位外籍学者站在她身侧,笑得自在,手甚至轻搭在她的手肘上。 一位好友转发照片给他:「你女神在国外很抢手啊,小心别被抢走了。」 郑牧琛没回。他将手机放下,烟点了又灭,最后只是打开笔电,登进苏浅浅共同研究的文件页面,静静盯着她留下的批註。 他知道她不会轻易动心。但也清楚,她若真决定放手,连他都留不住。 半夜两点,手机讯息震动。 苏浅浅:「讲完了。」 隔几秒,他回:「我没去,但我知道你会是最耀眼的那个。」 这句话,他打得比任何时候都慢。 他以为她不会回,毕竟她从来都知道如何从容地「淡处理」情绪。但这一次,她打了一句出乎意料的话:「台下有人搭訕我。」 他看着那行字,指节绷紧,回得极短:「你怎么回的?」 苏浅浅:「我说,我有牵掛的人。」 郑牧琛看着那句话,良久,回了一个字:「哦。」 她秒回:「哦是什么意思?」 郑牧琛盯着那句话,心中五味杂陈。他想说「我怕你走远,也怕自己不够好。」但最后,他只回了四个字:「快回来吧。」 叁天后,凌晨五点。 飞机还未降落,郑牧琛已站在接机口。外套没扣,头发凌乱,却倚着墙一动不动,彷彿一头寂寞守候的狼。 苏浅浅走出来时一眼就看见了他。 她没开口,他也没说话,只是接过她的行李,低声道: 「老师,我发现,我没办法等你太久。」 她终于笑了,眼神温柔:「我知道,所以我回来了。」 退縮 苏浅浅终于在郑牧琛的陪伴下,逐渐打开了心房,感觉到那份久违的温暖和依靠。然而,苏妈妈的突然出现,犹如一场冰冷的暴风雨,将她刚刚燃起的希望狠狠打回现实。 苏妈妈因多年精神疾病,情绪时常失控,且对苏浅浅的生活干涉甚深。长年在精神病院让苏妈妈眼中只剩冷漠与绝望。他时常唸着「贱人,你们都要伤害我...」 苏妈妈的精神状况日益恶化,情绪波动剧烈,言语中充满了绝望与焦虑。她这天难得意识清楚,对苏浅浅说:「你以为你很棒吗?不会有人接纳你,爱这条路根本不属于你哈哈哈。」她的话像一把无形的刀,割开了苏浅浅刚刚织起的梦。苏浅浅的心瞬间被冰封,所有想要突破过去阴影的勇气,忽然间消散无踪。 苏浅浅听着这些话,心里一阵隐痛。她深知苏妈妈的病情让她看问题更偏激,也明白那复杂且冷酷的家族背景是无法轻易突破的阻碍。 她无奈地低声说出心底的苦涩:「爱一个人很难,爱了之后,更难。」 这句话里藏着太多无力和挣扎。她知道,爱情从来不只是甜蜜的浪漫,更多时候是无尽的磨合、忍耐与自我放逐。 苏浅浅默默闭上眼,心中既有渴望,也有恐惧。她明白自己面前的路,不仅仅是两个人的爱情故事,更是一场对抗现实残酷的战役。爱,成了她沉重的负担,也成了她无法轻易放手的执念。 苏浅浅明白,苏妈妈的疾病让她看事情更极端、更绝望;而郑牧琛背负的家族纠葛,也确实不是普通人能轻易面对。 这层层阻隔,如同厚重的铁门,将她和郑牧琛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。 她无奈地缩回自己的世界,选择沉默,选择退缩,不是因为不爱,而是因为爱已变成沉重的负担。 苏浅浅开始质疑自己:他们的爱,是否真的能穿越这些不可逾越的墙壁?抑或,这一切只是场无法醒来的梦魘? 不想撕扯 苏浅浅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,手里紧紧攥着那份调职申请书,指节泛白,心跳却越发沉重。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像一张无声的脸,冷冷地凝视着她,彷彿要将她所有的脆弱和无助映照得淋漓尽致。心中纠结的情绪像潮水般涌来,她的眼眶不自觉地有些发热,却强忍着泪水,试图保持平静。 忽然,背后传来一声低沉带刺的冷笑,带着难以掩饰的挑衅与不甘,郑牧琛的声音响起:「老师,你又要逃离我了?」 苏浅浅依然不敢回头,只是声音轻轻地响起,宛如在自言自语,又似乎在质问自己:「为什么?离开真的会让痛苦变少吗?还是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?」 郑牧琛不再逗留,步步逼近,眼神越发锐利,彷彿要穿透她的防备,刺痛她的心房:「逃避永远解决不了问题。你明明知道,逃开了,问题还在。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害怕,连面对都不敢?」 两人之间的空气似乎都凝结了,呼吸变得沉重,每一秒鐘都像是火焰在燃烧着彼此的心。苏浅浅终于深吸一口气,慢慢转过身来,那双眼睛里混杂着坚定与破碎的脆弱。泪水滑过她的脸颊,她声音哽咽,却带着无比真实的痛楚: 「因为我怕……怕再一次被伤害。你知道吗?不是别人,是你,是这个环境,把我逼得遍体鳞伤。我害怕再次被你推开,害怕自己终究只是你的过客,害怕我付出的一切,最终都会化为泡影……」 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,几乎成了呢喃,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和心碎。郑牧琛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那一刻,他才明白,这不是简单的逃避,而是她深深的恐惧和绝望。 沉默在两人之间拉长,郑牧琛轻轻伸出手,指尖贴上她微颤的肩膀,语气中透着难以言喻的疼惜和无力:「老师……我知道我让你受了很多苦,但我也不是故意要伤害你。别走,别再逃了,好吗?让我陪你,哪怕再苦再难,我们一起面对。」 苏浅浅闭上眼睛,泪水滚落,她终于在那句话里听见了一丝暖意,却也更加明白,爱从来不是逃避,而是无尽的纠缠与撕扯。 不會放你走 苏浅浅的泪水悄然滑落,湿润了她冷得像冰的声音:「郑牧琛,放手吧,我们不要再这样互相纠缠、撕扯了。这样对我们都好,至少不要再让彼此受伤。」 她转过身,背对着郑牧琛,试图用这道身影的距离将那份痛苦和纠结隔离开去。空气彷彿在这一刻凝固,时间似乎停滞,只有两人的心跳声在寂静中回响。她感觉自己的心像被撕裂成碎片,每一块都浸满了无奈和疲惫。 片刻的沉默后,郑牧琛的声音从背后传来,低沉且带着一种不容挑战的坚决,像猎豹般的目光牢牢锁定着她,充满了不容逃脱的占有欲: 「你觉得,我会放你走吗?」郑牧琛狠狠的撕碎苏浅浅的调职申请单。 那句话犹如一道无形的牢笼,重重地罩在苏浅浅的心头,令她微微颤抖。她闭上眼,想要说服自己这不是真的,想要说服自己放手就能解脱,可那双深邃的眼睛、那句无声的承诺,早已将她禁錮。 这一刻,她终于明白,这场纠缠不会轻易划下句点。郑牧琛不会放开她,因为他同样被这段关係束缚着,不肯放过自己。他们彼此伤害,也彼此救赎,纠缠不休,像两条紧紧盘绕的藤蔓,既想挣脱又无法分离。 苏浅浅感受到一种深刻的无力感,但内心深处仍有一丝不愿割捨的情感在悄然燃烧。她知道,无论未来多么艰难,这条路上,他们都只能紧紧相依,彼此扶持,寻找那一丝生机和希望。 戒不掉你 那夜,研究室只剩他们两人,苏浅浅没有如愿的离开郑牧琛。 窗外天色沉沉,天花板上的白炽灯映出些许冷光,映照着她微微苍白的侧脸,衬得她睫毛投下的影都像疲惫的羽毛。空调的低鸣声在静謐中成了唯一的背景乐。 苏浅浅站在书柜前,指尖轻触着一本泛黄的教科书,彷彿专注,实则在逃避。她的背影挺直却不自觉透出一丝脆弱,像是故作镇定的演出。 「你应该找个更单纯的人,不要牵扯我。」她说得极轻,像一个无声的请求,也像一次预设结局的撤退。 她不是没想过结束。只是她太清楚,这条线一旦拉长,就会越绕越紧。 身后的椅子轻轻晃动,郑牧琛站起身,黑色衬衫贴在他结实的肩背上,沉稳又危险。他不急不躁,像猎豹耐心等待猎物自投罗网。 他走近两步,气息幽幽压来,带着一丝淡淡的烟草与咖啡味。 「老师,你知道你会让人成癮吗?」他语气轻佻,像一记慵懒的吻,却低哑得不容忽视。 他的声音在她耳际縈绕不去,彷彿每一个字都带着火,把她冰封的情绪一寸寸逼近临界点。她的手下意识收紧书脊,指节发白,却没说话。 就在她准备转身离开时,他伸出手,轻轻扣住她的肩。 「你一直让我靠近,又要我退出,这样……很不公平,老师。」 她怔住,肩膀僵硬,心跳在胸腔里像撞墙般失控。 「我戒不掉你。」他贴近,语调温柔得近乎残忍,「老师,我真的……戒不掉你。」 她闭上眼,喉头一紧,仿佛只要再回一句,这场曖昧就会溃堤成毁灭。 可是他已经走近,已经不肯放手。 那一刻,书页没翻完,夜还未过去,而他们之间那条看不见的界线,已经被悄然越过。 實驗禁忌* 医学院的实验室里只剩下昏黄的灯光,苏浅浅穿着一身贴身的白色衬衫,下身是紧身黑色包臀长裙,勾勒出她那婀娜多姿的身段。她的脸蛋温柔如水,长发披肩,眼眸清澈得像是能滴出水来,她正低头整理着桌上的实验数据彷彿刚刚的对话已经完全终止,浑然不觉身后一双如豹子般兇狠的眼睛,正死死地锁定着她。 郑牧琛一身黑衬衫,牛仔裤包裹着修长有力的双腿,脸上带着一抹邪佞的笑。他的目光从苏浅浅那翘挺的臀部滑到她纤细的腰肢,再到她胸前微微鼓起的衬衫,喉咙滚动了一下,眼中燃起一团火。「老师,这么晚了,要回去吗?」他的声音低沉,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,却又让人耳朵酥麻。 苏浅浅闻言一愣,转过身来道:「郑牧琛,你怎么还在这?」她的声音好听得像春风拂过,软糯中透着一丝清冷,却让郑牧琛胯下那根东西硬得发疼。 郑牧琛一步步逼近,像是捕食的豹子,眼中满是佔有欲。他伸出手,粗鲁地捏住苏浅浅的下巴,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,「老师,我憋不住了,今晚我非得操死你,让你在我身下哭着求我。」 苏浅浅心跳加速,却推搡着他的胸膛,声音颤抖:「郑牧琛,你放开我!这里是研究所……」可她的拒绝在郑牧琛听来,却像是欲拒还迎的挑逗。他低头狠狠吻上她的唇,舌头粗暴地撬开她的牙关,搅弄着她的小舌,吻得她喘不过气来。 郑牧琛大手探进她的衬衫,隔着薄薄的胸罩揉捏着她那对软嫩,微粗糙的指腹刮过敏感的顶端,引得苏浅浅一声低吟,身子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。 郑牧琛咬着她的耳垂,随即一把将她的衬衫扯开,钮扣崩落,露出里面白皙的肌肤和墨绿色蕾丝胸罩。他低头埋进她的胸口,舌头舔弄着那片柔软,牙齿轻咬,留下一个个红痕。 苏浅浅被弄得气喘吁吁,双手无力地推着他的肩膀,却怎么也推不开这头野兽。「郑牧琛……别这样……」她的声音带着哭腔,却更像是在撒娇。 「受不了?老师真敏感,才碰一下就已经浪成这样了?」郑牧琛抬起头,邪笑着将她抱起,放到实验桌上,粗暴地掀开她的裙子,扯下内裤,露出那片粉嫩的小穴。他蹲下身,舌头毫不犹豫地舔了上去,吸吮着那颗敏感的小核,发出啧啧的声音,弄得苏浅浅双腿发抖,淫水直流。 「啊……郑牧琛……不要舔那里……」苏浅浅咬着唇,声音颤抖得像是在哭,却忍不住挺起腰迎合着他的动作。她的手抓着桌沿,指节泛白,脸上满是情欲的红晕。 「不行了?老师,但我们还没开始喔。」郑牧琛站起身,解开自己的皮带,掏出那根早已硬得难受的性器,对着苏浅浅的小穴口磨蹭了几下,随即狠狠一挺,插进了那湿热的甬道。 「啊!」苏浅浅尖叫一声,身子猛地一颤,双手不自觉地攀上他的肩膀,指甲掐进他的皮肉。郑牧琛低吼一声,开始大开大合地抽插,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,撞得她小腹抽搐。 「浅浅,你这小穴真他妈紧」郑牧琛咬着牙,腰部用力,同时伸手轻轻抚摸着苏浅浅背脊上那道蜿蜒的伤疤,动作意外地温柔,却与下身的粗暴形成强烈对比。「老师,还痛吗?」 苏浅浅被撞得说不出话来,断断续续地呻吟着,泪水从眼角滑落:「不……不痛了……啊……郑牧琛……慢点……我受不了……」她的声音带着无限的媚意,让郑牧琛更加疯狂。 「慢点?苏浅浅,我今晚就要操翻你!」郑牧琛将她翻过身,让她趴在桌上,从后面狠狠进入,后入式的姿势让他插得更深,每一下都撞得苏浅浅哭喊出声,双腿软得几乎站不住。 「啊……郑牧琛……我不行了……求你……轻点……」苏浅浅扭动着腰肢,泪水和汗水混在一起,滴落在桌上,看起来楚楚可怜,可这副模样却更让郑牧琛欲罢不能。 「求我?老师你体力真的要练练。」郑牧琛喘着粗气,速度越来越快,终于在苏浅浅一声尖叫中,将浓稠的精液射进她的体内,快感让两人都颤抖着瘫软下来。 可这还没完,郑牧琛喘了几口气后,又将苏浅浅抱起来,让她坐在自己身上,性器再次硬挺地顶进她的小穴。「老师,换你动,骑到我射第二次!」他邪笑着,拍了拍她的臀部,催促着她。 苏浅浅双手扶着他的肩膀,羞耻地上下起伏,身子颤抖着,却不得不迎合着他的要求。她的胸脯随着动作晃动着,引得郑牧琛低头咬住一颗红果,狠狠吸吮,弄得她又是一阵尖叫。 「啊……郑牧琛……我真的不行了……腿好软……」苏浅浅哭喊着,声音沙哑,却还是被他逼着继续,直到两人都再次达到高潮,瘫软在实验桌上,气喘吁吁。 郑牧琛低头吻着她的额头,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背,舌头轻轻舔过她耳后的肌肤,声音低沉:「浅浅,你没得逃跑,知道吗。」他的手滑到她的小穴口,轻轻挑逗着刚刚被蹂躪过的地方,引得她又是一阵颤抖。 而苏浅浅,只是闭着眼,脸颊緋红,软软的靠在郑牧琛肩头。 酸意 研究室内,午后阳光斜洒进落地窗,落在桌面与一叠叠资料上。苏浅浅坐在靠窗的位置,神情专注地替一位男学生讲解统计模型。语气柔和、手势清楚,甚至还偶尔点头微笑,耐心十足。 郑牧琛站在门边,手插口袋,沉默地看着这一幕。阳光照不进他的眼神,只有一道暗影从他脸庞掠过。他走近几步,语气淡淡却藏着一丝难以忽略的酸意: 「老师,你从来都没有对我这么温柔。」 苏浅浅微怔,抬眼看他,对上他眼底那抹不动声色的压抑与嫉妒。她的唇微抿,然后语气如常,甚至带点理性与讚许: 「因为我知道你自己就能完成,不需要我手把手教。」 她的声音平稳却不无情,像一把刀子包了层绒布,轻轻划过他心口。他一时间居然无言以对。 「而他......」她微微偏头看向仍在原地的男学生,「还在学习。」 郑牧琛的唇角轻轻抿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,那是一种吃了醋却不愿承认的倔强。他低声说: 「可我偶尔也希望,你能像对他那样,对我轻一点。」 苏浅浅没再说话,只是低下头,继续批改文件,手中笔尖一顿,心却微微乱了。 有些情绪,不必说出口,就已经在空气中翻涌成风暴。 有點失控 玻璃破裂声尚未远去,实验室内满是学生的惊叫与骚动。苏浅浅捂着脸侧蹲下,鲜红的血从指缝渗出,滴落在洁白的地砖上,如同一滴滴沉默的警讯。 下一秒,一道熟悉的身影衝破门口人群,黑色的身影迅速朝她奔来。 「苏浅浅!」 郑牧琛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几近失控的颤抖。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毫无犹豫地蹲下身,将她抱了起来,双臂一紧,像要把她整个人揉进骨血里。 「别动,老师,我带你去医院。」他的声音低沉压抑,却渗着无法隐藏的焦虑与怒火。 苏浅浅本想拒绝,可气力不济,指尖只轻轻抓住他衬衫一角,喃喃道:「我自己能走……」她头很晕 「能走?」他瞪着她,目光里是一种快要被压垮的怒意,「你现在连站都站不稳,还逞什么强?」 他低头看了一眼她的脸,眼神瞬间变得狠戾,那道血痕从她右侧额角一直延伸到颧骨,虽不深,却显得惊心动魄。 血沾染了苏浅浅白皙的脸庞。 他强忍着没继续骂人,只是紧紧抱住她,大步朝外走去,对身后的实验助理们吼道:「急救箱!叫车,通知校医!」 苏浅浅靠在他胸前,隐约听见他心跳如擂鼓,彷彿每一下都砸在自己心上。 她突然想起很久以前,郑牧琛说过一句话—「老师,你如果哪天倒了,我会发疯的。」 她一直以为那只是玩笑,直到此刻,她才知道,他从未开玩笑。 什麼重量 病房内的窗帘半掩,午后的阳光透过纱帘洒在洁白的床单上。苏浅浅缓缓睁开眼,意识尚未完全清醒,视线在天花板与点滴架之间模糊游移。 头还有些晕,身体沉重。她动了动手臂,才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。 门口传来细微声响,她转过头,郑牧琛就坐在椅子上,一手支着额头,另一隻手还握着她的手,他竟在这里守了整个下午。 彷彿感应到她醒来,他骤然抬头,眼中闪过一抹惊喜,随即压低声音:「老师?醒了?」 苏浅浅点了点头,声音微哑:「我……怎么在这里?」 「你昏倒了。」他的语气不重,却带着压抑的怒意,「在我怀里,什么都没说就昏了。」 她一怔,想起实验室里那场突如其来的意外,然后是一阵剧痛与短暂的空白。 「伤势不重,医生说你太疲惫,血压骤降才会晕倒。」他语气低沉,「但你知不知道,你昏倒的那一瞬间,我真的差点以为……」 话未说完,他止住了。语气被硬生生吞进喉咙。 苏浅浅轻声说:「对不起……让你担心了。」 郑牧琛垂下眼眸,声音忽然变陌生的温柔:「老师,下次可不准这样吓我。就算你再坚强,也不可以不把自己当回事。」 她望着他,心头泛起一股柔软的感动。这一刻,她终于明白,有人担心自己的感觉,是什么样的重量。 秘密 同学们的私语在校园里迅速蔓延,郑牧琛对苏浅浅的情感,像是一场无声的风暴,逐渐席捲每个角落。无论是在教室走廊,还是在图书馆的角落,话题总是绕不开他们两人曖昧又复杂的关係。那种若有似无的目光,偶尔的低语,都让这段师生间的秘密逐渐变得不再隐秘。 某天下课后,苏浅浅正准备收拾文件离开办公室,手机忽然震动,是校长的讯息,请她立刻去办公室一趟。她眉头微蹙,心里明白这并非单纯的例行公事。 走进校长的办公室,空气中彷彿凝结了某种无形的压力。校长坐在桌后,神色严肃,眉头深锁,目光直视她:「苏老师,我听说你和你的学生郑牧琛之间,有些不寻常的关係。你怎么能跟自己的学生在一起呢?」 这句话沉重得像一道无形的审判,苏浅浅心里泛起一丝寒意,但她依然保持镇定,语气清冷却坚决:「校长,这不是你想像的那样。」 正当两人对话陷入僵局时,办公室门轻轻被推开,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。郑牧琛走到苏浅浅身旁,眼神坚定,带着一丝不羈的笑意,低声说:「校长,是我一直在缠着老师,并不是老师主动的。」 他的话语像是一道温暖的护盾,试图为两人脆弱又真实的感情撑起一片天空。他没有躲避,也不想逃避,而是选择坦然面对,是她,一直的逃避罢了。 校长沉默良久,终于叹了一口气,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,没有再继续追问。但苏浅浅知道,这条路从此将不会轻松平坦。无论外界如何评判,爱情的重量与责任,只有他们自己能承担。她转头看了一眼郑牧琛,眼神交织着很多种的情绪,她不知道郑牧琛为什么要这么义无反顾...... 她不配 郑宗翰站在书房高大的落地窗前,外头城市的灯火点点映照在他冰冷的脸上。他微微转身,目光如冰霜般凌冽,声音低沉而不容挑战地落下:「我听说了,你和那个苏教授有染。」 他的话语简单却像利刃般刺入郑牧琛的心脏,「你知道她根本不配。」 这句话带着浓厚的轻蔑与不屑,像是一道无形的高墙,隔绝了所有可能的沟通与理解。 郑牧琛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,直直盯着父亲那张被权威和冷酷刻划出的脸庞。胸膛因怒火微微起伏,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屈与挑衅:「配不配?你凭什么有资格说我?这不是你能决定的。」 房间的空气瞬间变得凝重,彷彿连时间都为这话语停顿。两人之间的气氛彷彿被点燃,无形的战火在他们眼中激盪。 郑宗翰冷哼一声,嘴角勾出一抹轻蔑的笑,目光如同冷钢般锐利:「我给你的一切,你名下的家產,这所学校的资源,还有未来的一切光环,你竟敢如此反抗?」 这话说得带着无比的威严与压迫感,彷彿那些权力能够支配一切,也足以镇压任何反抗。 郑牧琛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带着嘲弄的邪魅笑容,眼神中燃烧着不甘和决绝:「正因为你给了我这些,我才更想挣脱。你以为那些东西能限制我的人生?你错了。」 他的语气坚定而冷酷,彷彿在向父亲宣告自己终将从这权力的牢笼中解放。 郑宗翰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,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怒火与失望。他深吸一口气,冷冷地道:「你最好想清楚,牧琛。这条路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。」 郑牧琛转身,带着不屈的背影消失在书房里,留下一室的沉默与冰冷。 離開她 郑宗翰坐在冷冰冰的书房里,手指敲打着桌面,语气冷冽无情:「牧琛,我已经以家族的名义,向学校施压,要求彻查你和苏浅浅的事情。」 他目光如寒冰般直视儿子,声音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:「这件事必须被断然处理,让那段丑闻消失。她必须离开这所学校,从此不再出现。」 郑牧琛的心沉了一沉,但他仍保持着倔强不屈的眼神。 郑宗翰缓缓站起身,步步逼近,语气越发冰冷且狠厉:「你要听清楚,郑牧琛,如果你不离开她,那我就毁掉她,让她声败名裂,你自己好好想清楚。」 这句话如同死亡宣判,没有任何留情。 郑牧琛握紧拳头,血管鼓起,低声却坚决地回应:「如果你想毁掉她,先过了我这一关。」 就在这时,书房的门缓缓打开,一道优雅却带着无比威严的身影步入,郑牧琛的母亲丁嵐现身,她淡淡扫了一眼两人,语气冷漠又带着不屑:「你们俩,不要忘了,所有你们拥有的一切,都是从我这里而来。」 她的声音轻盈却震撼全场,彷彿一句判决,瞬间让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更加紧绷。 郑宗翰和郑牧琛对视一眼,彼此眼中闪过难以察觉的复杂情绪,这权力的斗争,远比表面更深、更暗。 該放手嗎? 午后的阳光洒在高级茶室的窗边,光影柔和,空气中瀰漫着淡淡的玫瑰香。苏浅浅坐在沙发上,双手交叠在膝上,穿着一贯剪裁合身的衬衫与长裙,神情淡定。 对面坐着的,是一身深色套装、气质端庄的中年女子,郑牧琛的母亲,丁嵐。 她端起茶杯,动作优雅,语气平静却不失距离:「苏小姐,我今天来,不是来责备你。」 苏浅浅微微一愣,抬眼对视。 丁嵐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笑:「相反,我其实很欣赏你。你冷静、自持,有分寸,也有自我要求。这在现今社会的年轻人里,很难得。」 苏浅浅轻声回应:「谢谢您。」 丁嵐放下茶杯,声音仍旧温和,却开始渐渐转凉:「但牧琛这孩子……他不是简单的人。他的性格、他的执拗,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。他过于深层,情感一旦执着,是不会回头的。」苏浅浅从丁嵐的眼里看到她对郑牧琛的不屑、冷漠...很多种情绪纠缠在一起,她想起郑牧琛说过他缺乏爱的缘由。 她微微顿了顿,目光锐利了一瞬:「而你的家境与背景,坦白说,无法给我们这个家族带来任何实质的价值。」 空气像是被某种锋利的刀划开,茶香也变得苦涩了些。 苏浅浅的指尖在茶杯边缘轻轻一滑,她抬起眼睛,语气清清淡淡,却不失风骨:「我从不觉得人与人之间的价值,只能靠利益来衡量。」 丁嵐看了她一眼,微笑,却像是一场无声的较量:「这点,你和牧琛很像。但可惜,感情并不能解决所有现实问题。你若真的为他好,就该明白,放手是种体面,也是一种成熟。」 苏浅浅没有立即回答,只轻轻地端起茶杯,声音不卑不亢:「郑牧琛要的,是他自己的选择权。不是谁替他规划的人生。」 丁嵐微微挑眉,眼神深了几分:「那你就祈祷,他的选择,最后值得他付出的代价。」 一起沉淪 夜色低垂,实验室的灯光孤零零亮着,映出苏浅浅清冷的侧脸。她坐在办公桌前,电脑萤幕还亮着,但她的眼神空洞,像是看穿了什么,也失去了什么。 门忽然被推开,脚步声急促又熟悉。 郑牧琛站在门口,脸色沉着,目光如火,盯着她不说话。他刚从母亲那里回来,心里的愤怒与混乱尚未平息。 苏浅浅慢慢抬头,眼神里闪过一丝疲倦与无奈,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:「你知道了?」 郑牧琛没说话,只是一步步走近,走到她桌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。那双眼像是淋了雨的火,带着湿意,也带着炙热。 她轻声说,语调轻得像风:「原来你我……都是一路人。」 「我以为我能保持距离,守住界线」她苦笑,手指无力地捏着资料边角,「但你看,最后我们还是走到了这一步。」 她抬起眼,眼神清晰却透着自嘲与警告:「牧琛,我不是好人。这样的我,会拖垮你,会让你完蛋。」 话语像刀一样割在两人之间,割断希望,也割开心防。 郑牧琛低下头,嘴角勾出一抹冷笑,嗓音沙哑:「我也不是什么好人。」 他一步步靠近,走到她面前,低声说:「所以我们一起沉沦,怎么样?」 他弯下腰,看着她的眼睛,一字一句: 「你不需要当我的救赎,我也不想成为你的清醒剂。你让我着迷的,就是你明知道会毁灭,还不肯后退一步的样子。」 苏浅浅眼神微颤,胸口起伏了一下,那些她极力压抑的情绪,在那一刻像决堤的河流。 她想说话,却什么也说不出口。 他低下头,在她额前落下一吻,轻得像一场错误的预言。 我做錯什麼了?* fuw en h.co m 苏浅浅不知道自己怎么到郑牧琛家的。郑牧琛也是什么都没说。他站定在她面前,伸出手,轻轻将她垂落的发丝拂到耳后,指尖落在她耳边时,她终于动了一下,眨了眨眼,像是刚从梦中惊醒。 「苏浅浅。」他轻声唤她的名字,像是怕一说重了,她就会消失。她喉头动了动,没有回话。 他低下头,额头轻轻靠在她的额前,闭着眼,蹭了蹭她的发顶。是一种极近于动物的亲昵与安抚,像是在说:我在。你安全了。 苏浅浅没有退,也没有应。只是任由他这样抱着、碰着,她的身体微微颤抖,那颤抖不属于寒冷,而是长久压抑情绪的松动。 过了很久,她终于开口,声音乾涩:「郑牧琛,我是不是做错了?」 他没回答,只是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。她闭上眼,任由自己沉入那个不该存在,却让人不忍放手的温柔深渊。 郑牧琛低头咬住她白嫩的耳垂,热气喷在她颈窝里,声音沙哑得像是憋了许久的慾火:「跟我做。」 苏浅浅穿着一身浅粉色的丝质裙,领口低开,露出半截白嫩的胸脯,胸罩的蕾丝边若隐若现。 「苏浅浅,看着我。」郑牧琛一边说着,一边大手探进裙里,隔着薄薄的胸罩揉捏她柔软的胸部,指腹轻轻刮过凸起的地方,惹得苏浅浅低哼了一声,声音软得像是能滴出蜜来。 郑牧琛弯腰直接把她打横抱起,大步流星地朝房间走去。他一脚踢开门,把苏浅浅轻轻压在床上,穿衣镜子里映出两人纠缠的身影。他低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眉眼间满是情慾,嘴唇紧抿,像是极力克制着什么。而苏浅浅靠在他怀里,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桃子,长发散乱地披在肩头,裙摆被撩到腰间,露出白皙修长的大腿。 郑牧琛手指隔着内裤轻轻揉弄她敏感的地方,惹得苏浅浅忍不住夹紧双腿,发出一声呻吟。 「唔……」苏浅浅喘着气,声音软糯得像是撒娇,但也像是主动迎合,叫郑牧琛快干她。 郑牧琛喉头一紧,迅速脱下自己的裤子,露出早已硬得发疼的粗大性器。他一手扶着她的腰,一手扯下她的内裤,缓缓顶了进去,温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,惹得苏浅浅低叫一声,声音又媚又甜:「啊…郑牧琛…轻点……涨」 郑牧琛低头吻住她的侧面脖颈,动作温柔却不失力道,一下下深入,感受着她温热的包裹,镜子里两人的身影交叠,情色衝刺整间卧房。 苏浅浅被他顶得浑身发软,眼神迷离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咬着唇低吟:「嗯…郑牧琛…深」 卧室里的呻吟声交织,郑牧琛看着镜子里她迷乱的模样,血液彷彿都匯集到下身的某处。他突然加快了速度,手指熟练地拨弄着她最敏感的地方,苏浅浅再也忍不住,尖叫着到达高潮。 苏浅浅几乎瘫软在床上,连身裙早被脱得全没,雪白的肌肤在灯光下像是会发光,吻痕越发明显,胸脯随着喘息上下起伏,诱人得让人移不开眼。记住网站不丢失:d on gnans hu.co m 郑牧琛看着她这副模样,动作越发激烈狠劲。他一手撑在她身侧,一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,眼神里满是宠溺和佔有慾,低吼道:「苏浅浅,你是我的,谁都别想抢走,我要让你一辈子都离不开我!」 郑牧琛低哼一声,感受着她紧紧包裹着自己的性器,终于也到了极限。他狠狠地顶了几下,释放出所有的慾望,喘息声此起彼伏。 卧室里的气氛愈发曖昧,呻吟声和低吼声交织成一曲靡靡之音,夜还很长,他们的故事也远未结束……